謝易墨厭惡道:“那表妹你就先走吧。”
“既是誤會,以後便好好呆在海棠院裡安安分分地待嫁,彆到時連個願意娶你的人家都沒有。”
阮凝玉隻想快點回屋休息,故此不願與謝易墨爭辯,她低頭說了聲是後,便被兩丫鬟攙扶著離開了。
走沒幾步,就聽見身後謝易墨跟李鶴川的對話聲。
不用想,就知道二表姐肯定又是在詆毀她。
現在好點了,不至於連幾步路都走不了,但是阮凝玉還是走得額頭泌出薄汗。
隻是阮凝玉如何都不會想到,這幽徑的儘頭竟然會是一身紫青祥雲袍的男人,他戴的玉簪和腰間佩戴的掛飾皆是謝府的傳家寶物,更顯氣質清貴。
春綠和抱玉見到這道矜貴淡漠的身影,連忙行禮。
阮凝玉蹙眉,似是反感在這裡偶遇到他,但她還是忍著疼,裝作沒什麼事發生過,便施施然地向男人萬福。
“見過表哥。”
若是平時,男人會溫吞地回應,再不濟也會寡淡地“嗯”一聲。
而此時,他不言不語,隻有那眼神猶如冷清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
阮凝玉扯唇。
他又是怎麼了?
她最近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她前世從來沒有像這段日子這麼安分守己過。
氣氛極其古怪,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導致空氣更為凝滯。
阮凝玉遲疑了,她看向了男人身後的負雪。
負雪見她看過來,立馬如惡犬般凶神惡煞地瞪了她一眼。
阮凝玉:?
什麼意思。
想了想,阮凝玉斟酌著道:“既然表哥在此地散步,那麼表妹便不會擾了表哥的興致了,表妹告退。”
謝淩沒搭腔。
於是,阮凝玉便帶著兩個小丫鬟離開了。
離開了有段距離,那古怪的陰冷氣息這才從身上消散。
見狀,春綠沒忍住低聲埋怨:“長孫也太薄情了些,好歹小姐也是他的表妹,小姐不日便要嫁人了,這輩子或許都不會見上第二麵了,而長孫卻沒半點長兄的人情味,對小姐如此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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