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經與白頭童翁糾纏之際,茗香悄悄進了院門,再出院門來的時候,手上端著一盤媚姑娘做的點心,送到坐在椅上心猿意馬的白頭童翁手上,輕笑道“師爺爺,您邊吃邊等。”
“好好好,這丫頭,不愧是媚兒的貼身丫頭。”有吃的在手,白頭童翁頓時喜笑顏開,忘了下崖一遊的事,捧著盤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鄭經,見白頭童翁吃的香,沒忍住,問白頭童翁討食,被白頭童翁護食,斷然拒絕,道“待你姐姐上崖來,讓她做給你吃……”
崖上四人,望眼欲穿地又等了半個時辰,才聽的崖下傳來司馬允的喊聲“師姐,你小心些。”
鄭經忙扔下白頭童翁的鞋,近到崖前,又畏高,隻好還是趴下身來,全身貼在地上,探出半個頭往崖下看。
白頭童翁也急急站起身,鞋也顧不上,穿著布襪就往崖前去。
隻見崖下,媚姑娘攀著藤梯正往上爬。
“姐……姐……是我,經弟。你慢著點,手抓穩了……”鄭經興奮地叫道。
“經弟,我知道了。”媚姑娘邊高聲應答邊往上攀。
“媚兒,你們也太不夠意思了,也不帶為師下去玩玩……”白頭童翁埋怨地向崖下的媚姑娘喊道。
一盞茶後,媚姑娘上到崖上來。
見師父撇著嘴滿臉不高興,媚姑娘笑著安慰師父“師父,崖下沒甚好玩的,全是荊棘,您看,我手背都劃破了。”媚姑娘解開係在腰上的繩索,將被荊棘紮破的手背伸到師父麵前。
“哎呀,姐,你受傷了?快,進院上藥。”鄭經心疼不已,抓住媚姐姐的手腕,就往院裡去,茗香緊隨其後。
“噯噯……媚兒……”白頭童翁還有話要問媚姑娘,媚姑娘就被鄭經拉回院去了,急的白頭童翁直跺腳。
見鄭經與媚姑娘回了院,白頭童翁心念一動,“嘿嘿”一笑,忙跑回椅旁席地而坐,穿好鞋後,幾步掠到藤梯前,攀著藤梯就住崖下去。
“師爺爺,您係上繩索……”在崖邊張望的馬富,見白頭童翁精神抖擻地順道藤梯往崖下順,急得叫著。
“要什麼繩索,不用不用……”白頭童翁心情大好,邊回應邊一刻不停地向下移動著腳。
“哎呀,師父,您怎得下來了?快上去。”剛冒頭往上攀的司馬允,見藤梯晃動,忙抬頭往上看,見師父利索地往下來,急得叫道。
被司馬允這一喊,白頭童翁停下身,扭頭往下看,見是上攀的司馬允,白頭童翁興奮地喊道“小允,讓為師去下麵玩玩。”
“師父,快上去吧,崖下全是荊棘,連個停身的地方都沒有,沒甚好玩的。”司馬允邊往上攀邊勸師父上崖。
“你師兄呢?”白頭童翁不死心,想叫錢滿糧帶自己下崖玩。
“師父,這藤梯隻能同時攀兩個人的重量,師兄在一棵樹上等我上崖後,他再上來。師父,您快上崖吧,師兄還等著上崖呢。”司馬允已攀到白頭童翁的身下,柔聲哄師父上崖去。
“哦,好吧。”白頭童翁隻好作罷,不情不願地又攀著藤梯往崖上去。
待白頭童翁與司馬允上到崖上,司馬允解下腰上的繩索,抓起崖邊另兩根係在錢滿糧與馬康腰上的繩索,拉住用內力抖了抖。
半炷香後,錢滿糧與馬康一前一後上到崖上,各自解下係在腰上的繩索。
“師父。”錢滿糧親熱地喊著師父,上前攙住白頭童翁。
“乖徒兒,都不帶為師玩。”白頭童翁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