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二人也隻是替沙爺跑腳的,並不知沙爺的底細。”其中一人忙接話。
“是啊是啊,我二人是武縣西頭鎮人氏,與前幾日被衙門擒住的十人是一個村的。爺要是不信,可以去西頭鎮問問,小的二人也隻是臨時受雇與沙爺……”
“你們的主子住在哪,你們總知道吧?”錢滿糧試探這兩個隨從。
“知道知道,沙爺就住在小月河的畫舫上,小的二人這些日也隨沙爺住在那。”其中一名隨從忙回道。
“對對對,小的二人也住在畫舫上。”另一隨從連連附和。
“你們可見過你們的主子可有其他同黨?”
“其他同黨?倒是不曾見過,沙爺是半個月前來到武縣,小的二人在街上的賭館認識的沙爺。沙爺出手闊綽,供小的二人吃喝玩樂,並托小的二人幫忙雇十人辦事。小的二人跟著沙爺這些天,並未見沙爺見其他人。”沙金洲的隨從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意在撇清與沙金洲的關係。
“對對對,小的二人未曾見他與其他人碰麵。”另一隨從附聲。
見在這二人身上也問不出有用的線索,錢滿糧著護衛將這二人暫關進茶莊的小屋裡,待明日,讓曹行之送去衙門問官。
武縣周記茶場的事告一段落,臨回焦縣時,錢滿糧交代曹行之,著曹行之從茶莊走賬,送一千兩銀票給縣令張本善,再暗裡送一百兩銀票給牛師爺,算是酬謝衙門為周記茶場抓縱火賊的茶銀。
司馬允來焦縣已數月,麻衣派的大仇也報了,臉上的灼傷,在師父白頭童翁的醫治下,也恢複如初。司馬允想父母了,遂決定回漳山一趟,以慰思家之情。
白頭童翁自在崖下的崖洞中遇見上官女,便忙碌了起來,常常借要研究藥理,將自己關在房裡,不準任何人打擾。實則趁走廊無人,便帶上各種藥瓶,偷偷溜出房,從院側門出去,順著藤梯下到崖洞中,為上官女師徒醫治。
司馬允來向師父辭行,並盛邀師父再上無常索魂宮作客。
白頭童翁著實也想與司馬允同回,然崖下還有二人等著自己每日醫治,著實是抽不開身,隻能無奈地拒絕了司馬允的邀。
見司馬允滿臉的失落之色,白頭童翁安慰道“小允,來日方長,待為師忙完了,你大師姐醒過來後,為師就搬去無常索魂宮住,如何?”
“師父,此話當真?”司馬允聽師父這般說,大喜,滿眼期待地盯著白頭童翁。
“自是當真的了,為師怎會誆你呢。”白頭童翁笑道。
“行,一言為定,師父。”司馬允開心地像個孩童般。
“小允,回去在家多留幾日,陪陪你父母親,替為師向他們問好。”
“是,師父,謝謝師父。”
“你將丹房裡的丹藥帶上幾瓶,送與你父母養身。”
“徒兒替徒兒的爹娘多謝師父。”司馬允向白頭童翁深作一揖以示感激。
“去吧,一路順風!”白頭童翁笑催道。
“是,師父。”司馬允辭彆師父,又轉去媚姑娘的房外,叩門叫道“師姐,我走了。”
“去吧,路上慢行。”媚姑娘在房裡應和,並未開門。
司馬允沮喪地嘟囔道“沒一個人肯與我同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