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錢滿糧帶上禮品,著劉伍駕了馬車,帶上阿力,乘馬車前往一百裡開外的蒙縣蔡家村去。
去往蒙縣,依然要經過漳縣,蒙縣與漳縣阰鄰。
一路打聽,錢滿糧的馬車,終於到的蔡家村。
此蔡家村依山傍水,著實是個好地方。村口的牌坊高高聳立,上刻“蔡家村”三個大字。
錢滿糧下了馬車,站在村口牌坊下,抬頭望著那三個蒼勁有力的“蔡家村”大字,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意。
蔡家村雖地處偏遠,但村中建築錯落有致,青磚黛瓦,顯得古樸而莊重。村口的小溪潺潺流過,溪水清澈見底,岸邊楊柳依依,幾株花樹正開著粉紅的花,微風拂過,花瓣隨風飄落,宛如一幅田園畫卷。
劉伍將馬車拴在村口的一棵老槐樹下,阿力則提著禮品跟在錢滿糧身後。三人沿著村中的石板路緩步前行,路上偶遇幾位村民,錢滿糧上前打聽自己祖母蔡氏娘家的住處。
村民們見他們衣著光鮮,態度恭敬,熱情地指了路。
不多時,三人來到一處舊宅,此宅已有些年頭,雖已老舊,但依然能見當年的氣派。隻是,如今卻透著滄桑與落魄。
錢滿糧很少聽父親錢忠說起祖母的事,甚至祖母的名字還是翻了錢家的祖譜才知道,祖母名叫金花。
望著眼前這棟老宅,這曾是自己祖母出生長大的地方,錢滿糧心緒感慨,輕歎了一聲,緩步近前叩門。
過了好一會,一個老嫗來開了一條門縫,從門縫裡眯著眼打量門外的三人,有氣無力地問“你們找誰呀?”
“請問,這是蔡金花的娘家嗎?”錢滿糧微躬了躬身,柔聲道。
“你是她的什麼人?”老嫗卻不回答,反問。
“蔡金花是小輩的祖母,小輩今日特來訪舊親。”錢滿糧答道。
“哦……你是錢忠的兒子?”老嫗叫出錢滿糧父親的名來。
“是的,小輩叫錢滿糧。小輩該如何稱呼您?”
“我當家的是你祖母的侄兒,你父親的表兄。”老嫗道。
“滿糧拜見伯母。”錢滿糧向老嫗深作一揖。
“進來吧。”老嫗打開門,招呼錢滿糧三人進屋。
老嫗似身體不好,步伐蹣跚,老態龍鐘。
“伯母,您高壽?”錢滿糧上前,攙住老嫗,往廳裡去。
“我今年六十有二了。”老嫗走的慢,直喘氣。
錢滿糧環顧了這老宅院內,也是陳舊不堪,冷冷清清,似沒什麼煙火氣。
“伯母,我伯父呢?”
“當家的已病故了十年有餘了,當年你父親還來看過你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