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頭童翁拿了複原水,到上官慕婉住的廂房裡,給上官慕婉的臉上最後一次藥。
上官慕婉見白頭童翁來了,上前盈盈一禮“白前輩,今日是最後一次上藥了嗎?”
“是的,鄭老夫人,上完這個複原水,您便可回鄭府了。”白頭童翁應道。
“著實是多謝白前輩,要不是白前輩相助,我這臉,大概是會越來越壞。”上官慕婉真誠感激白頭童翁的醫治。
“鄭老夫人,老夫還是要囉嗦一句。容易術固然能使你的容貌美麗,然,始終是戴著麵具般,甚至不如戴麵具,容易術對您自己原本的肌膚傷害過大。鄭老夫人,如非萬不得已,儘量莫再易容。”白頭童翁告誡道。
“是,晚輩明白,晚輩會慢慢改掉易容的習慣……”上官慕婉嘴裡應諾,但意思很明顯,她還是會繼續易容。
白頭童翁輕歎一聲,不再勸說,令上官慕婉摘掉麵紗,自己好給上官慕婉上複原水。
待上完複原水,白頭童翁交代道“待複原水徹底乾了,您再戴麵紗。一個月後,您再來一趟賢居,老夫看看您恢複的徹不徹底。”
“是,白前輩,有勞白前輩。”上官慕婉應和。
待白頭童翁出房去後,上官慕婉在鏡前細仔端詳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我這張自己的臉,也不比你遜色。我卻將這張臉,隱藏了多年,著實是對不起自己……”
午時,鄭經帶了豐厚的禮品來賢居接娘親上官慕婉。到的賢居,鄭經令家奴將馬車上的禮品全部搬到賢居的廳上。
司馬允正在廳上喝茶,調笑鄭經“鄭公子,你這是要將賢居的廳堂都擺滿禮品嗎?”
“這是孝敬白老前輩的,應該的。”鄭經回道。
“可有我的份?”司馬允問。
“你要是看上哪件,拿走便是。我想白老前輩也不會與你計較。”鄭經笑道。
“也是,回頭問師父討了,師父定會給我。”
二人在廳上說笑間,媚姑娘攙了上官慕婉,來到廳上。
鄭經一月有餘未見到娘親,見娘親出廳來,喜得忙奔前,攙住上官慕婉的手送到椅上坐下,撒嬌道“娘親,經兒太想您了。”
“為娘也想你,老爺他可好?”上官慕婉惦記夫君鄭遷安。
“爹爹本要與經兒同來賢居接娘親的,無奈礦山有要事要辦,因此隻能經兒一人來接娘親回府。”
“無妨,回家就能見著老爺了。”上官慕婉笑道,心情非常的不錯。
“鄭老夫人,一個月有餘未見,你比之前似更好看了,氣色也好。”司馬允細觀上官慕婉,由衷誇讚。
“司馬公子謬讚了,是你的恩師白前輩醫術高超,才使我能恢複的這般好。”上官慕婉話語裡全是對白頭童翁的感激之意。
“母親,您今日回鄭府,媚兒又不知何時才能見到您……”媚姑娘麵露離愁。
“我的兒,為娘要是想你了,便來賢居看你。還有,一個月後,為娘還要來一趟賢居,你師父要為為娘複診。”上官慕婉輕拍了拍媚姑娘的手背,慈祥地道。
“娘親,我們向白老前輩辭行吧,早些回府。這幾日如意恐要生產,經兒不敢在外耽擱太久。”鄭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