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滿糧正在予希館院內,指令下人們清潔院內的落葉枯草。這本不用錢滿糧操持的事。然,錢滿糧總想抓儘一切機會靠近周蕭景,以便能趁機拉近表兄弟之間的感情。
周蕭景卻將任何人都拒之門外,誰都不例外。
正當錢滿糧準備進予希館正廳時,院門外急奔進來一個小廝,邊跑向錢滿糧邊叫道“錢管家,老爺叫你速去老爺書房。”
見小廝著急的神情,錢滿糧二話不說,便往泰無館去。
周老爺的書房內,周老爺神色凝重地坐在書桌後,見錢滿糧來了,道“滿糧,即刻去備馬車,你也去收拾一下,與我上京都一趟。”
“是,老爺。”錢滿糧躬身退下,急去後院馬廄,吩咐劉伍備馬車。
錢滿糧返回管家房,略作收拾後,提了收拾好的包袱出到前院。山莊的馬車已停在了前院,錢滿糧將包袱遞給劉伍,轉身往予希館去。
到的予希館,錢滿糧在周蕭景的內室門外,恭聲向緊閉著門的內室道“大少爺,老爺著滿糧同去京都辦事,這一來一回,許要十天半月才回山莊。大少爺,山莊要勞煩您多留意照看了。”
錢滿糧說完,靜等在門外,室內的周蕭景,卻沒有一絲回應。
“大少爺,滿糧先告退了,您歇著。”錢滿糧知道周蕭景定能聽到自己的話,也不再多等,轉身退出了予希館。
想想還是不太放心,錢滿糧又往後院的狗舍去。每次出遠門辦事,錢滿糧都會去狗舍旁的老倉房裡,托咐老倉,著老倉幫忙看護周家山莊。
老倉自恢複功力後,整個人精神煥發,與往日判若兩人。狗舍裡還養著八隻黑狗,每隻皮毛光亮,健壯凶猛。
“倉爺。”錢滿糧在老倉的門口喚道。
“老倉正在房裡打坐,聽錢管家在門外叫自己,忙收了調息,翻身下床來,邊去開門邊應聲“錢管家,我這就來開門。”
開了房門,老倉恭敬地請錢滿糧進房。
“倉爺,沒打擾您吧?”錢滿糧邊進房邊道。
“沒有沒有,錢管家,您請坐。”
“倉爺,不坐了。一會我便要與老爺去一趟京都,心裡不放心,特來煩勞倉爺,我不在山莊的日子,您多留個心。”
“錢管家您儘管放心隨老爺去辦事,隻要倉某在,山莊定太平無事。”老倉打包票。
“有倉爺在山莊,滿糧心裡著實是安心的。”錢滿糧沉思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錢管家,您有事儘管吩咐,倉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見錢滿糧神色猶豫不決,老倉表態道。
“倉爺,滿糧的確有一事要請您幫忙,您附耳過來,聽滿糧細表……”
錢滿糧再回到泰元館時,周老爺也已經準備妥當,小廝將周老爺裝有換洗衣物的紅木箱先送去馬車上。
“滿糧,邊走邊說。”周老爺抬步往廳門外去,錢滿糧緊隨在周老爺的身後側。
“滿糧,今早接到京都來的密報,萬公公截獲一封告密信,告密信裡說我周記的龍鳳酒今年不能按期進貢。萬公公憂急,特令手下送信來,著我去一趟京都麵見萬公公。”周老爺將要去京都所為何事告知錢滿糧。
“老爺,這告密之人,定是那沙金洲的主子,嗬嗬……”錢滿糧禁不住輕笑出聲。
“嗬……定是這廝,偷出龍鳳酒,又燒毀了龍鳳酒,再向京裡告密,想以此置周家山莊於死地。這般惡毒,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