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祝玨的鎮壓,咒縛投影的影響卻也沒再出現。似乎這咒縛產物確實被剝離出來了。
魏民原地站起,行色匆匆,沒再帶著他,而是忙著祝玨投射下來的大計。
趙望有自己的看法,篩網的心思卻活絡得多。經過短暫的延遲,新的結論已經出現了。
“按照他的理論,我們的意識也沒有丟失,我們意識的本質可能也與他所說的東西有關。”
那篩網雖然與人不同,然而局限性卻不移。
“有關?我看是謬誤。我是降神的時候製造出的身體,可沒有和他們走近似的演化路線。我是新近被製造出來的量產複製品,我哪來的那樣的本質?”
趙望倒不是糾結於自己剛剛才拒絕過,他隻是覺得祝玨的想法太過想當然了。
“也不一定沒有。這種扭曲過去以改變現實的能力,篩網本身也擁有。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為什麼會有的,但是你的記憶保存可能和這個有關。”
仔細回想,似乎法修們也會保留自己的記憶,隻不過借助體修們的智能細胞,他們能想起來自己沒有經曆過,但記錄在案的記憶。
“飲鴆止渴。”
這重新以最初的身體複活的穿越者,其計劃非常具有穿越者們那個時期的破壞性。
這穿越者頗為興奮,認為現在他們正在法修們聚集的星球之處,既然已經能證明絕對有機會走得通,那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飛升者們卻不這麼想。
“唉。且不說他的計劃怎麼樣,我們現在可是根本沒有解決掉之前產生危險的原因。危險隻是短暫消失了,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卷土重來?”
他們隻覺得他們這是撈上來一條腐朽的破船。
“況且,咱們追逐的是成功穿越,借此永恒的生命,但是他卻在從法修中蒸餾出什麼,心想事成的非凡力量?這算什麼。”
在他們說的時候,那複蘇的穿越者卻已經悄無聲息地靠近。
“穿越者們從來沒有得到永恒的生命。”
如此突然被正主發現,聊天的飛升者們嚇得一激靈。
從實力的角度來看,他們都是次品穿越者,哪有本事與這複蘇穿越者正麵一戰。
“呃……我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保留著自己的身體了。”
有的比較內斂,但也明顯不服,有的就比較直接了。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作為次品穿越者我們已經帶著記憶穿越過很多次了,所以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回頭路可走了?”
這意思很明顯,他們自我認知中的那個最初的自己早就沒了,因此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現在這個身體值得他們改變心意。
他們更傾向於保護自己的次品穿越者本質,將其尋找新的方法穩定下來,以讓自己繼續成為穿越者。
這複蘇穿越者的話很明顯並沒有讓他們覺得任人宰割的法修有何不凡。
“既然如此……那好吧。”
本就離心,此時豈有那麼容易。事已至此,他不得不想辦法真正建立威信,再考慮彆的。
飛升者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複蘇穿越者這麼好說話。沒過多長時間,這些一直消極怠工的飛升者們都被聚集在一起。
就像當初穿越者們最終解散之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