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運不是個體,因而吳謀在任何使用強運的過程中,需得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原本一切不甚清晰,但答案還是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
甄堯弟子身邊的仿製人們明顯有些躁動,但沒有用。
甄堯弟子自己掌握生解,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消除這些仿製人的求生欲,使他們視死如歸。
“飛升的結果……就是我們不必拘泥於當下的軀殼嗎?”
餘翎並未靠近,此時隻是靠近吳謀,尋求答案。
餘翎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汙染,此時仍舊是他自己,並沒有任何本質侵入其中,雖然捏著結晶好久,然而似乎並沒有受到直接影響。
照常理來說,這餘翎才是最容易被第一個影響的。強運顯然在借此向他暗示這些解的本質。
但吳謀想不明白,隻是有那種感覺。
“我不知道。”
吳謀實話實說,換來的是三餘中最小的那個瞪大的眼睛。
吳謀從來都不是能掌控全局的那個。
“之前,一直指引我的是餘錦。他在我心中能掌握一切,無所不能。剛才,可能的解法又可能落在餘複身上。在咱們這這麼多人之中,他是唯一不過度依賴於強運的,是我們幾人中唯一合適的載體。”
隻是餘複現在似乎已經不是他了。
“讓他站遠一點……這麼說,你有把握?”
那餘複此時從他們的理解給出的解來看,就是被純粹地奪舍了。另一部分本質趁虛而入,正好奪取了空殼。
甄堯弟子當然有。
外來的解對他們的世界理解能力有限,可能甚至無法區分桌子和地板。雖然正常來說他們也無從下手,但這次不一樣。
餘複身上的生解重新運轉,眼神中飄過的驚恐重新浮現。
他看起來恢複了。
“我當然有把握。”
甄堯弟子並未向任何人說話,隻是覺得這些各種解雖然危險,但應對方式完全沒什麼特彆的。
但他不願大聲說話。因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自認為自己的所得能取得巨大優勢,結果卻並非如此了。
果不其然。
“不……他沒走……”
餘複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雖然能夠重新感覺到自己之前被抑製的感覺,以此來支配自己的身體,但那種感覺似乎也沒有消失。
那部分入侵的本質還在他的身體裡。
甄堯弟子並無多少反應,隻是眯起眼睛。
“你可是強運的核心源頭啊,你總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吧?”
餘翎生平第一次看到奪舍,現在隻想在強運的影響下,用硬猜得到一個正確的猜測。
不論怎樣的應用都好,餘複在他們的團隊中沒有可替代性。
吳謀此時沒有感覺到任何暗示,隻覺心煩意亂,閉口不言。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全解飛升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