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玨認識餘錦,餘錦針對彆人的把戲,對合道的朱玨來說毫無作用。
“你覺得你成功了嗎?”
從邏輯上來講,朱玨合道了,他同時存在於過去與未來所有存在過的地方,之前他的很多行為實際上從合道的角度來說都說不通。
而現在,他突兀地說出如此話來,也不像是正常定位到此之後會說的話。
甚至於,餘錦之前的絮集產物還幫吳謀算計過朱玨,現在,朱玨卻是依靠餘錦不可回避的代價找上門來。
朱玨此行來意,實際上還不好說。
“不論成功與否,這裡的防禦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不得不和我所有的部分合為一體,才能完成全解飛升。”
餘錦不閃不避,直麵任何可能會發生的事。
現在的餘錦,應該是對朱玨這樣的合道存在無計可施。
餘複想不明白。
衍生現實撕裂,像朱玨這樣的合道,因此神誌不清,雖然合道,卻表現得並不能利用起其優勢。
本來餘錦能繼續壓製朱玨下去的,然而現在卻是鋌而走險,將結晶利用為全解飛升的工具,讓朱玨從中恢複過來。
朱玨反應過來了,甄堯弟子得救了,吳謀沒有因此出事,屏障沒有被摧毀。
世界上可能會多一個餘複,但是此事不應該有關係。而現在,餘複到了朱玨手中,現在那個餘複與他實際上的距離就不好說了。
可這事與他到底有什麼關係?不論如何,他都是會因為另一個餘複,而感覺到明顯的心有餘悸的。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幫你?”
合道之後,朱玨與人已經相去甚遠。現在,沒有了吳謀的強運,餘錦的手段在朱玨麵前已經略顯蒼白。
雖然餘複確實對這結晶理解更多,可以借助結晶,像之前有機會傷到可以操縱現實投影的人一樣,可以超脫出他們通過想象扭曲現實的框架,但也僅此而已。
“我不確定。當然,也不需要確定。”
朱玨總感覺哪裡不對,因而收斂衝動,暫時什麼都不做。
如果確定餘錦是在虛張聲勢,他八成真會出手。在與另一邊祝玨的接觸過程中,他對於自己是人的認知早已鬆動。
不過餘錦當然不是在虛張聲勢。
餘複雖然記得他之前可以通過超脫時間,來上到操縱現實投影的人,但他不知道有什麼用,餘錦就不一樣了。
合道是舊理論下的大成,是超然物外,不可撼動的境界。但並非絕對。
餘複依靠這點本事,也許傷不到朱玨,之前依然被玩弄於鼓掌之間,但餘錦可以將其與自己的全解飛升拚接在一起。
朱玨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因而在多疑的過程中反複審視,才逐漸發現自己好像受傷了。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你走到合道這一步確實很費勁,但在認知以外的部分,依賴機緣巧合闖蕩,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記得你能感覺到所有人的靈光一閃吧。你現在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餘錦從來不真正靈光一閃。很多在彆人眼裡稱得上靈光一閃的東西,在餘錦的腦袋裡,卻顯得頗為平庸。
在屏障的庇護下,外界對他們造成的影響,必須完全立足於甚至沒有一丁點抽象的現實中。而結合這餘複大概看得懂的結晶的原理之後,以投影作為工具的一部分,已經鮮有餘錦傷不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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