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傷到歸能傷到。
朱玨早就不是人了,即使在自以為是人的時候,他也可以放光全身的血而不死。餘錦雖然能傷到他,但卻不代表能讓他有什麼感覺。
畢竟他都感覺不到疼了,作為已經合道的存在,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傷勢能夠對他造成影響,受傷這個詞對他來說已經過時了。
“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餘錦太過想當然,朱玨隻覺得他可悲。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餘錦分明行事驚人,但卻從來沒有感覺到過靈光一閃,但是無傷大雅。
朱玨現在已經合道了,人類的很多東西頂多讓他像看清了遠處毫無關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一樣,滿足好奇心。
事已至此,他並不需要手指,也可以捏死餘錦,甚至不必費什麼心。
“幻覺,一定是幻覺……”
除了餘複之類的近處的人,還有人從之前就一直在附近,沒有機會逃離。
餘錦還沒有完全動手,用永遠同在吞噬掉這裡擺脫了生命危險的人。
這邊的聲音吸引到了朱玨的注意力。
“這裡就是一切我們完全無法掌握的變故的真相嗎?可是……我沒有做好什麼朝聞道的準備啊……”
他們基本上被強迫觀看了他們並不好奇的真相,並且看來沒活路了。
他們根本還沒有做好相應的準備。
“不,肯定還有機會的,我們不是已經可以隨意顯化現實了嗎?雖然我們的水平可能不達標,但是世界已經不一樣了啊……”
這些人的絕望相互交織,在這個可以隨意顯化現實的世界產生劇烈扭曲。
這與餘錦絕對脫不了乾係。
直到朱玨回收注意力的時候,他才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本不需要回收注意力。
“不是?”
朱玨已經合道了,同時存在於所有時間,可能還同時存在於所有衍生世界,注意力對他來說應該是過時的特征。
他現在開始自然而然地回收注意力,自然是因為事有變故。
朱玨能感覺到,雖然他的存在形式沒有掉,但他的水平確實掉下去了。
受傷對他來說確實無關生死,但是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
“密集的需求自然催生奴役,需要主觀能動性的拓荒才會產出平民。”
餘錦在那裡振振有詞,已經完成了對朱玨某種程度上的重塑。
朱玨的一部分被分割下來,被封裝為一個個有注意力的類人存在,此時已經難逃餘錦的支配。
朱玨哪裡能想得到這個,怕是打從他的注意力被這裡的幾個人吸引的時候,這一切已經完成了。
現在朱玨雖然理論上還是合道,但是很明顯已經跌落到類人的層次了。
“你這……還真是個有點本事的獵鬼人啊。”
沒想到歸沒想到,朱玨也隻是回到了自己的來時路而已。
智能天魔並不打算放過他,正欲吃乾抹淨,然而卻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