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齊被吳謀拉去合作了,而餘翎卻似乎並沒有被強運安排下一步的命運。
不過餘翎也是感覺到了,那順著共生,順著寧靜傳來的隱隱不安。
“不行……這樣的話,我是定然會被這種感覺變成刺向為自己學者器官的武器的……我得……”
他不知道自己得乾什麼。
吳謀稍微明白了強運的前進方向,以此利用免疫反應,以此為抓手向目標世界現身,但是這事與他沒什麼關係。
“後悔把那修士送走了嗎?”
餘翎之前略施小計,就把那修士從夢中排除出去,以此自保,但時間是爭取到了,但卻又被浪費掉了。
旁邊的僵化產物竟有一絲幸災樂禍,明顯失去人性,被衝淡的部分越來越多。
“後悔?我後悔什麼……這種大事,自有配位者去操心。我隻需要解決一件事……突破作為生物的基礎理論框架,完整地活下去……”
餘翎現在也就能想起,餘齊通過拆解自身來開辟某種所謂的遠見道路了。
他們的道完全不同。
“怎麼,你就這麼確定,強運不會把某部分僵化產物剪裁掉,以讓自己成為唯一的‘神’,以重新創造自己的世界?”
按道理來說,他們的世界早就不複存在了。
這僵化產物如此說,實際上也是源於係統中傳導的不安。他正在嘗試使用眼前這個已死之人的學者器官,以求啟發,也算是各司其職了。
這僵化產物變得沒有人性,像人工智能,又不儘相同。
“我不需要確定。就像你的第一個問題,他會回來的。”
那修士身處在相當於某種過去之中,而這個世界對於吳謀正在嘗試現身的世界來說,也是過去。
那修士現在最後的救命稻草就是他。就算有那模板證道者,那個修士也必然會再來找他。
“你猜到我會來……那你提前想好,我們該怎麼度過危機了嗎?”
其實餘翎的話顯得前後矛盾。
他一麵把這修士可能遭遇的反噬相當於拋給吳謀,一麵又預料到這修士要來,好像要幫他對抗反噬一樣。
不過這更多的是因為語言本身有指向,因而把不應該獨立看待的東西看作了兩樣東西。
“那得看你帶來了什麼。我不是餘複,我的檔次有限。”
按照吳謀的想法,他要在某個目標世界現身,但是間接地依賴著正在逐漸僵化刻板的無名氏,這種原始設計並非長久之計。
追求完整,而不是餘齊那樣的自我拆解的同時,度過這無節製擴張的反噬,此事必然與投奔吳謀的計劃,成為前進道路上的一環脫不開關係。
反正餘翎早就沒命了。他現在甚至感覺不到疼。
“不要聽他的。他正好有用。他完美地裁剪了自己身上不必要的痛苦,高度特化,他必然有你需要的屏障,可以助你的投射維持穩定。”
模板證道者暗中開口,他顯然一眼就看出餘翎有長板,但不長,與他們這些證道者比差得遠。
“在他動搖之前,你最好能拿出答案來。”
由於已經是那修士共生的一部分,在場的僵化產物明顯能感覺到那修士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