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個與排查者對峙的原住民所說,曾經出現過的問題從未被真正解決,隻是封印起來,自然還會重新出現。
他們會彼此掣肘,什麼大事,根本乾不了。
“封印是無法被消除的。因為隨著我們的認知變化,我們會把新的東西當成封印。隻要我們存在,就一定是帶著封印的。”
他們曾經的天賦被封閉起來,現在隨心所欲虛弱地回到他們身邊,本就屬於他們的東西,現在卻顯得陌生。
甚至有些原住民才剛知道如此封印竟真的存在。
“……你跑題了。”
聚在一起說事的時候,如果所指都不一樣,導致他們超載,那亂七八糟的誤會可能就更多了。
聽者覺得不適,認為其此時說這些,根本就是隱患,是應該被消除的習慣。
“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但是,我們的交流方式就像一個先天的封印,注定我們一定會麵對各種各樣的誤解,然後誤解投射到……”
這種局限導致的難以規避的問題倒是很明顯了。很簡單的東西,說起來卻長篇累牘。
並且在說的同時,還在反複重申他之前的觀點。
“我的意思是……”
因此,聽者打斷了說者的話:
“在隨心所欲尚處在全盛的時候,這個問題本來就該能被解決吧?畢竟隨心所欲,本身就幾乎是跳過過程的答案本身?”
如此,他的主張似乎偏向了他們被植入記憶圍攻的論調上。
雖然他可能顯然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真的發現問題之後,不假思索地提出,按照本能,以此掙脫自己可能片麵自封的想法。
他說的每句話,似乎都被某種非人為的封印圍攻痛擊。
“這倒不難。有一種可能,我們本就在某場戰鬥的餘波之中,我們每個人可能都是一個‘容器’,用於讓我們的實力被壓製。”
還有一種可能,則是他們可能之前有很多候選的方案,隻不過在協調之後,用了一種從其他方麵考慮,可能有他們看不見的好處的方法。隻不過這個他沒有說出來。
因為,他們在使用聲音交流的時候,大流本身就是一種會被他們觀察的源頭,他們會被抑製,規避一些可能會招來麻煩的論點。
“也有可能……有潛在的好處?”
那聽者倒是自己想到了說者沒說出來的東西。
之前,這已經不被完全封閉的隨心所欲,使得他們發散出劇烈的不安,而他們在交流的時候那真切的感受,似乎也是類似的。
雖然這種大流,在他們感受的角度上弊大於利,但是如果他們是那個發出不安的源頭,情況就相反了。
如此,反倒是他們能夠投射出更大的影響,在這個窗口期中取得優勢。
說者自然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注意力轉向,他似乎因此開始把注意力放在窗口期上,但這與他沒什麼關係。
在這說者的藍圖裡,他們當前身上的封印,使得他們完全站在他們投射影響的對立麵,以至於左右互搏。
“我們需要讓這感覺,真正整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