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整體,正在逐漸誕生。
不同的部分,他們之間的獨立性,正在因為成形的感覺連續性,而變得穩定。
不過餘翎尚未完成他的目標。也就是雙向屏蔽。
餘錦的雙向屏蔽,顯然在感覺連續性的窗口期結束的時候,就完全失效了。
“讓吳謀與強運,進行所謂雙向屏蔽,又有什麼意義?”
餘錦的屏蔽是有意義的,非常明顯,讓他短暫規避了感覺連續性的乾擾,但是現在,餘錦還是被吞沒了。
但是,直到現在,也沒發生什麼有意義的事。
強運和吳謀沒有理由雙向屏蔽。吳謀想要讓人類掌控未來,與雙向屏蔽沒有什麼關係。
至少看不出必要性。
“因為吳謀,他不合格。”
此時,吳謀的思維雖然遭受了明顯乾擾,但卻並不遲疑,至少看起來,他的思路依然清晰。
“什麼不合格?強運離開之後,吳謀會失去強運?強運想和吳謀脫鉤?”
之前,似乎強運就失敗過。
祝玨並不能完全確定。
“不是這個意思。”
這個強運,看起來是吳謀逃避現實後,應運而生的產物,實際上,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會人類意義上的思考。
正如人不了解自己的細胞是如何運作的,他們的一切,對強運而言,都是完全模糊的。
雙向屏蔽的答案,其實近在咫尺。但是餘錦反複尋找,卻未能如願。
不過現在,他想明白了。
“那是什麼意思?我可從來沒見過,你會做什麼沒有必要性的事。”
餘錦隻是麵無表情,掃視一眼,祝玨自己便發現不對。
誰說餘錦不會做沒有必要的事。餘錦他隻是反複一走了之,這些一走了之之中,多的是沒有必要的事。
他如此說,顯然是有些發自某種底層,出自本能,而非思維的訴求。
“難道……真是沒有必要性的事?”
人之所以行動,多是有其動機。即使並無特地指向,隻是感到不適,那也算動機。
餘錦到底在想什麼,祝玨竟完全看不明白,隻覺自己被不適充斥。
祝玨之所以問,無非是能夠感覺到不適,知道來自強運,但並不能將餘錦的理論,與該如何使用聯係在一起。
祝玨從不規避不適,所有感覺,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警報。他向來硬抗不適。
但這種事不是靠意誌堅持下來的。在此動力下,祝玨將自己完全拆分,以讓同樣的感覺,不適感就像可以回頭不看的警示燈,早已不複往日。
“屏蔽的方法……是非連續。”
祝玨看不出意義,就像人類,在遺傳物質被翻譯的時候,也隻有特定的部分,會完全無需思考地閱讀基因。
吳謀才能看出雙向屏蔽的意義。
世人愛神,但神不愛人。神是人們的思想,延展出的意誌。就如同知識之海中,那些帶有意誌的知識,神不愛人,世人於神,如同細胞之於人。
“我們是……一場長夢。”
吳謀此時的狀態,明顯不對。此時,吳謀似乎不再關注自己的未來,對於自己被取代一事,不再那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