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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光不喜歡太陽。
因為客觀的曬太陽會死,也因為主觀直覺上的“不喜歡”。
不喜歡和討厭,還是有所區彆的,討厭是一個很嚴重的詞,不管用在什麼東西上,都代表著兩者之間會陷入一個無法挽回的餘地。凜光目前還沒麵對過需要使用那麼嚴重的詞彙的場景,所以即使麵對的是童磨,他也隻會說不那麼喜歡而已。
總之,因為這個前提,凜光對於白天的應對方式數十年來一直很一致,睡覺。
天一亮就倒下去睡,睡到天黑了再睜開眼。
凜光是喜歡睡覺的。因為他總在做夢,夢境會幫他回憶起那些快要被遺忘的從前,每一次的夢境都像是一次對於過去的溫習和體驗,他喜歡睡覺。
大多時候,凜光的夢境都是被無慘所占據。這不奇怪,因為無慘占據著男孩兒記憶的始終,又穿插在每一個轉變的節點,出現的頻率、次數,以及凜光本人對他的深刻印象,都會使得無慘相較於其他更頻繁的出現在夢境之中。
而跟著半天狗的時候久了,凜光大多時候也會夢見和喜怒哀樂相處時的一些畫麵,長久的相處製造了太多的記憶,但凜光記不住,所以他總是夢到。
這也不奇怪。
“真的假的。是小豆丁哎,我看錯了嗎?”
“我猜你沒看錯,因為我確實站在這裡。”
凜光緩步走到可樂的麵前,一貫開朗的男孩竟然沒有立刻將他抱起來,而是歪著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的上下好好打量了一圈,在凜光準備再說點什麼時,可樂又恢複了正常,一把將他抱住站了起來。
雙腳離地的男孩兒被緊緊抱著他的大男孩兒轉了兩圈。
“真的是小豆丁,還能抓住呢!真是讓人快樂啊——”
也沒完全正常。至少凜光不明白為什麼可樂會說出這種好像有點奇怪的話。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說話的是積怒,低沉的語調比平時的怒意更沉重,凜光掙脫不開可樂的懷抱,隻能努力的歪著腦袋越過可樂的肩膀去看看那位‘大家長’。
“我出現在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男孩的疑惑不像是假的。
凜光確實在跟著這群不著調的家夥學著偽裝一些情緒,但這不是裝出來的,積怒看得出來。
但,怎麼可能呢
“管他對不對的呢!小家夥能來一起玩就是很可喜的事情啊!可喜可樂啊——”
“是可喜可賀。才對吧。”
解救下凜光的人成為了下一個牢籠,但至少這位的力氣要小一點,他的脊椎骨沒再被輕易的勒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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