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見過啊,臭小子,彆告訴我你這就已經把戲弄了我們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啊。”
很惡劣的語氣,太惡劣了。
凜光很少在和誰麵對麵交談時能感受到這麼清晰明確又純粹的負麵情緒,要做個比喻的話,凜光覺得對方看起來像是恨不得將他的皮撕下來再扯出每一根骨頭,然後用他的骨頭打碎他的腦袋。
“非常抱歉,但我的記憶力實在不算好,或者也因為我們見麵的次數應該,並不多才對不然以您的麵容來說,隻要我們見過幾次,我一定不會遺忘才對。”
解釋和打壓各占一半,對於不禮貌的人,要適當的表現出不禮貌的那一麵,這是凜光從童磨那裡學來的一些必要的社交規矩。
男人將雛鶴護在身後,慢悠悠的站直身體,隨著他轉過身,凜光得以窺見刀刃上的文字,那是柱的標誌,風柱,這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啊——果然是個臭小子啊,還說是什麼上弦零,看起來完全沒有那麼強啊,你眼裡的字不會是自己刻上去的吧。”
拖長的尾音和肆意的用詞沒有半分禮貌可言,長刀在肩膀上一下下的敲著,這樣的小動作也顯現出對方明顯耐心不足,急躁、粗糙、暴躁,這是凜光最先想到的幾個詞,確實很符合他對於風柱的一些印象,隻是麵前的這位似乎更誇張一些。
“您實在是很沒有禮貌,到現在都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但我很有禮貌,所以我要糾正你的措辭,首先,我不是什麼臭小子,我有名字,我叫凜光,沒禮貌的滿身疤的風柱先生。其次,我眼裡的字是大人親手刻的。”
隨著對方邁開腿,凜光像是要站直身體一樣朝後挪了半步,身體重心不著痕跡的偏移,做好了應敵該有的準備。
“我的刀?當然可以給你,不過不是給到你的手上,而是讓我的刀去取下你的脖子,還有,這次給我記好了臭小子!不死川實彌!老子的名字!”
幾乎沒有蓄力準備的動作,凜光清晰的捕捉到對方的每個動作,但蓄力的時間太短,並沒有準確的動作可以當做判斷的依據,完全是靠著眼力和訓練出的反應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刀刃飛過時凜光輕巧的起跳。
浮空的身軀是最好的靶子,凜光在看到對方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時才後知後覺自己的又一次疏忽。
至少猗窩座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你的戰鬥本能完全就是一團糟,看到了都讓我覺得惡心的級彆的弱。”】
雖然不好聽,卻說的很有道理。
“風之呼吸,四之型,升上沙塵嵐。”
啊。
這下麻煩了。
凜光看著對方起手的動作,在心底估測著那把刀舉起時他身上還能剩下幾塊好肉,又要被砍斷幾根骨頭,在思考尚未完成時,凜光聽到熟悉的聲音,血液滴落的聲音,隨後是撕裂的風聲,和身下的不同。
“圓斬旋回·飛血鐮。”
處於風暴的正中心是什麼感覺。
凜光不知道。
但他現在知道了處於兩股風暴的交界處是什麼感覺,強風相撞之下遭殃的隻有距離最近的他,交錯的風撕裂皮肉,但好在也隻是撕裂皮肉,腳掌接觸屋簷時隻有血液從四處滴落在地麵,而沒有什麼斷胳膊斷腿掉在地上。
“你真的很沒禮貌。但我想起你了,實彌。”
這一句話就像是觸及了什麼逆鱗,好像凜光不是在說話,而是踩到了狗的尾巴。
“混小子!我倒要看看這次誰還能幫你!”
實彌的自信是有原因的,刀具相碰撞的聲音來自身後,那是天元和妓夫太郎,也許還得加上炭治郎,雖然凜光並不知曉那家夥在這樣的戰鬥力能起到什麼作用,但總歸是個會喘氣的活人,還是能有些作用的吧。
墮姬被那隻野獸和善逸糾纏住,妓夫太郎被天元和炭治郎糾纏,哪怕隻是短暫的瞬間,凜光也確實似乎處於一個孤立無援的可憐的狀態。
至少對於眼前的實彌來說是這樣。
因此他才會如此堅定地說出這樣的話,又立刻躬身蓄力,在瞬間朝著凜光飛過來。
但是。
“誰告訴你,我一定得要人來幫忙了?”
這次露出得逞笑容的不是人類是惡鬼,凜光臉上的笑意不加隱藏,像是贏得遊戲的孩子,小小的手掌抬起,一晃而過。
像是捉弄誰的遊戲,又像是被逼瘋了的胡亂動作,實彌沒來得及認真揣測其中的深意,因為他的視線在下一秒陷入漆黑,純粹的黑,就像是月亮被從天上摘下來。
不,比那更黑,即使是沒有月亮的夜晚,星星也在發光,就算是陰雲密布的夜晚也不會如此漆黑,像是被捂住眼睛,被關進密閉的房間,純粹絕對的黑,周圍的一切都沒變,遠處天元和那隻鬼打鬥的聲音依然清晰,腳下也依然是屋簷,也就是說他並沒有被拉進什麼地方,而是單純的被影響了,是範圍性的還是針對他一個人,不知道,但隻要知道地方沒改變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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