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光蹲在殘存的屋簷上,視線四處遊走,灰塵還未散去,但他已經捕捉到兩道影子又朝著他靠過來,真讓鬼頭疼啊,明明這裡都被墮姬弄成廢墟了,實彌和杏壽郎卻還是緊緊追著他不放。
就像兩隻不會感到疲憊的獵犬,隻知道抓住他這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了標記的兔子,就好像那樣他們就會得到獎勵。
“如果我說,我不想和你們回去,你們能停下然後離開嗎?”
這次都不需要誰騰出時間去開口回他了,帶著灼熱高溫的刀刃斬斷飄舞的衣帶,直直朝著他飛來,這就是最堅定的否定回答。
“這樣很不禮貌。”
凜光無奈的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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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總是不幸的事要更多些,天平並不因為一直傾向一邊就會偏袒一次另一方,好運不會光顧,厄運總是纏著一個人沒完沒了。
凜光知道這些。
但顯然,如果僅僅隻是知道,是沒用的。這一點他一次又一次的領教過,可這樣的真理卻一直隨著那些時間,那些記憶,那些曾被他握在掌心的沙粒一樣,從他的指縫間溜走。
他無法控製,也不知道如何挽留,於是隻當做沒看見。他想,隻要他繼續往前走,總能走出這個糟糕的節點。
事實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說明,對過去不做總結,不銘記教訓,注定會在將來踏進同樣的陷阱,這是注定的,是理所當然的,是代價也是懲罰。
合乎情理,理所當然。
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如果沒有指向標,隻會不斷地在同樣的道路上繞圈。
所以有些東西,也許是他應得的。
——
凜光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仔細的觀察過鬼殺隊派來的所有人,過去的經驗清晰的告知他這些人的強弱,柱很強,炭治郎他們就要差些,衡量之下他做出判斷,妓夫太郎完全可以對付那個明顯看起來並不夠強的天元,即使後來那邊加入了一個更瘦小的被稱為伊黑的家夥也沒關係,妓夫太郎善用毒,攻擊速度很快,那兩個家夥在他那裡不該能占到太多便宜。
而至於墮姬,即使再弱,總該能對付炭治郎他們幾個。
但實際上這一切卻並不如他所想。
墮姬屢屢陷入困境,數次要被砍下腦袋,甚至在他趕來之前真的被砍下了一次腦袋,不過是他的及時到來才將戰局稍微扭轉,給她一個喘息的時間。
而現在呢,那隻野豬被他踩斷了骨頭,不知道倒在哪一片廢墟之下苟延殘喘,善逸則是被廢墟壓住了身體,即使看起來還有些力氣也沒有辦法再次加入,但即使如此,明明隻剩下炭治郎一個人,對方竟然還能和墮姬打的有來有回?
而更令他困惑的還不止於此,妓夫太郎那邊的戰局也並不順利,在他的設想中,妓夫太郎一開始也許會有些騰不出手,但於理說,隨著時間的延長,人類的體能會逐漸下降,而妓夫太郎給對方造成的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傷口,也會迅速的將毒素彌漫開,隻要拖延一段時間,妓夫太郎就會拿下優勢才對。
但為什麼事實卻不同,妓夫太郎並沒有拿下優勢,甚至隨著時間的延長,他的優勢反而似乎在被削弱,鐵器碰撞的聲音聲聲入耳,妓夫太郎的怒罵也清晰可聞,但其實墮姬這邊沒得到任何增援就是最清晰的標誌了,妓夫太郎完全騰不出手,他不僅沒空分神,說不定還正處於危險的境地。
糟透了。
而畫麵回到眼前,杏壽郎和實彌還在追著他打個沒完,他們清晰地意識到無法抓到他,而無法觸碰也代表著無法造成傷害,這是凜光的優勢,卻又逐漸成了掣肘他的劣勢,他們碰不到他,也不需要考慮碰到他。
他們隻是拖延,將他拉扯在這第三片戰場,不讓他去幫忙,不讓他過去插手。
“說實話,我有點開始覺得生氣了。”
凜光的語氣依然平淡,臉上的表情也沒變,但隨著這句話出口,實彌和杏壽郎都下意識握緊了刀刃。
手掌抬起,實彌清晰的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在那隻手要抬起的瞬間就蓄力前衝。
“風之呼吸,一之型,塵旋風·削斬。”
速度極快的衝刺,殺傷力和破壞力也很強,目標甚至不是一整個人,而隻是為了傷到那隻手臂。
距離被抹除,卻來不及攔下男孩已經脫口的聲音。
“雲籠霧鎖。”
黑暗再次降臨,但即使失去視野也並沒能讓實彌停下腳步,他順著記憶中的位置繼續前進。直到斬擊落空,聽到向上的風聲,他要開口,卻在那之前先一步聽到另一陣風聲。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這次有血肉分離的聲音。
“都看不見了還沒完沒了,沒見過比你們更難纏的家夥了。”
血液滴落在屋簷,大範圍的斬擊選在了最合適的時機,這一下造成的傷害比凜光設想中的更強,但即使造成這樣的傷勢也沒關係,他的恢複速度很快,而他們失去視野,很快就能被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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