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寒小心翼翼的用著小手擦拭掉眼淚,偷偷地打量著裴有源和裴德南,思索一番後似乎下定了決心。
“嗯,若寒選擇相信你們,等我收拾一會兒就帶你們去看看我的娘親。”
柳若寒隨後迅速地把小攤收了起來,又順手將那把斷劍交給了裴德南。
“這把斷劍若寒留著也沒什麼作用,你喜歡就給你好了,隻要能救回我的娘親,若寒將感激不儘,日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的恩情的。”
裴德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感覺自己無功不受祿,就並沒有接過這把斷劍,連忙說道:“這把斷劍我的確是很喜歡,但是我們還沒有成功幫你的娘親擺脫困境,現在是受之有愧,等你的娘親恢複了,你在將這把斷劍交給我也不遲。”
柳若寒沒有想到的是裴德南明明就很想要得到這柄斷劍,現在把這柄斷劍送給他,他又不肯接受,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那好吧,你要是想要,若寒隨時都可以將它交給你,我現在可以確認你們是好人了,你們快些跟我走吧!”
在東城區散修的集聚地,裴有源和裴德南緊緊地跟著柳若寒穿過了那條狹窄的巷子,兩旁的牆壁緊貼著人群,讓人感覺仿佛被夾在了兩道石牆之間,陽光艱難地透過上方的狹縫灑落下來,此處密集的建築讓人充滿了壓抑。
半刻鐘之後,裴有源一行三人終於是抵達了柳若寒一家租賃的小院門口。這個小院裡散發出濃烈的草藥味,時不時還傳來陣陣的咳嗽聲。
柳若寒連忙打開院門,極其興奮地說道:“娘親,若寒回來了,還請了裴家的族長前來為您治病。”
柳若寒的娘親躺在床上艱難的坐了起來,隻見她麵色蒼白,嘴唇發紫,整個人的狀態極差,虛弱不堪。
“咳咳咳,若寒,娘親讓你受苦了,是娘親沒用,白白讓你操心了這麼多的時日。”
柳若寒望著被傷病折磨不堪的娘親,難過與悲傷瞬間就湧上了心頭,小聲抽泣著說道:“若寒不辛苦,隻要娘親早日能恢複過來,讓若寒乾什麼都行。”
柳若寒的娘親很是心疼她,低聲歎息著:“唉,傻孩子啊。”
隨後柳若寒的娘親目光重新看向了裴有源和裴德南,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緩緩說道:“兩位可是來自流雲裴家?寒舍簡陋,我也不便招待,還望見諒,請先落坐吧。”
裴有源連忙說道:“這位道友,你不必如此客氣,在下正是流雲裴家當代的族長,今日從你女兒口中得知了你的情況,你可方便告知一下你是如何受傷的嗎?”
“我名為宋雨萱,與若寒她父親都是散修,因無修仙百藝的傳承,隻能前往濱海縣城附近的黑霧山脈以狩獵為生,我倆偶得了一些機緣,半年前我與若寒她父親僥幸雙雙突破至築基期。”
“我倆築基後也會和平常一樣前往黑霧山脈中狩獵,在上次的行動中不知為何我倆被一隻突如其來的三階七彩毒蠍瘋狂襲擊,若寒她父親拚死才為我奪取了一線生機,不幸的是我中了七彩毒蠍的毒。”
“我拖著重傷之軀逃回了濱海縣城,請了醫師來為我看診,這七彩毒蠍的毒性太強了需要用三階的解毒丹才能徹底治愈,可我為了突破築基花光了大量的積蓄,根本無力購買。”
“雖然我已經想儘了辦法壓製體內的毒素,但是這半年來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後來隻能臥床不起,全靠若寒的照顧才得以喘息至今日,若寒這個小小的年紀承受了太多,是我對不起她。”
宋雨萱說完之後便哽咽了起來,柳若寒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宋雨萱的手,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
“娘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裴有源此時也心疼起了這個堅強的小女孩,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宋雨萱道友,我可否查看一下你的傷勢。”
“那就勞煩裴家族長了。”
裴有源運轉靈力釋放神識,小心地探查著宋雨萱的經脈,但發現毒素已經開始滲透到骨髓之中了,麵露難色。
“宋雨萱道友,要是半年前使用三階的解毒丹還來得及,如今拖了半年,毒素已經蔓延到了骨髓之中,這恐怕不是我能解決的了。”
宋雨萱和柳若寒聽聞後,相擁而泣,內心的世界仿佛坍塌了。
裴有源見狀急忙說道:“二位還請先彆難過,我剛剛傳信給了我裴家的太上長老,跟他說明了情況,請他老人家過來一趟,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稍等片刻之後,裴修誌便來到了宋雨萱一家的小院門口,裴有源在門口迎接著裴修誌同時也將柳若寒的天賦一並告知。
“太上長老,還請您想想辦法吧,能與柳若寒結個善緣那是最好不過了。”
裴修誌點了點頭,隨後跟著裴有源進入了院中,相互介紹一番之後,裴修誌緩緩說道:“宋雨萱道友,族長已將此事儘數告知裴某了,我有辦法解決你身上的毒素,讓你活下來。”
“隻是我裴家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我看道友也無力給予我裴家相應的報酬,不過你隻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便可抵消掉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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