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與趙無極自那危機四伏的黑霧山脈曆經了千辛萬苦、九死一生之後,終於逃出生天。然而,他們連片刻的喘息都不敢耽擱,兩人便快馬加鞭地朝著蒼山疾馳而去,一心想要找到戾莫。
一路上,趙無極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終於,他忍不住打破沉默,用低沉的聲音對著李霸天說道:“大當家,這戾莫好生奇怪,為何會在這蒼山逗留這麼久?依我看,其中必定有鬼,說不定他心懷不軌呢!”
李霸天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對此事也早有察覺。隻是,眼下他們彆無選擇,若想清除蒼山靈脈中的劇毒,唯有依靠戾莫。無奈之下,即便明知戾莫可能另有所圖,他們也不得不暫時遷就。
沉思片刻後,李霸天冷哼一聲道:“我看這戾莫十有八九就是個毒修,否則他怎會對那毒心蕨如此執著?而且,他極有可能覬覦蒼山的這條毒脈,妄圖將其占為己有。”
聽到這話,趙無極心頭一緊,麵色愈發凝重起來。他憂心忡忡地說道:“若是這戾莫當真能夠無視蒼山的毒素,又搶先一步在此地布下護山大陣,那咱們可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到時候彆說奪回蒼山,能否全身而退都是個未知數啊!”
李霸天長歎一口氣,臉上露出懊惱和悔恨之色,沉重地說道:“唉!我們這次可真是犯了個天大的錯誤,居然如此大意,在蒼山一帶竟沒有預留任何後手。”
“倘若這戾莫真像我們所推測的那樣,那咱們辛辛苦苦、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好不容易得來的蒼山,豈不就這麼白白拱手讓給他人了麼?”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心中充滿了自責與不甘。
站在一旁的趙無極同樣懊悔萬分,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緩緩抬起頭來,語氣凝重地說道:“大當家,事已至此,我們後悔也無濟於事。接下來,咱們得想方設法儘量去試探一下戾莫究竟懷有何種居心。隻有弄清楚他的真實意圖,咱們才能找到應對之策,不至於一直處於被動局麵。”
李霸天聽完了趙無極的這番話,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但一想到可能會失去蒼山這塊寶地,怒火又瞬間湧上心頭。
隻見他雙眼圓睜,滿臉通紅,憤怒地大聲吼道:“真是該死啊!這個叫戾莫的家夥到底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為什麼我以前從來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他怎麼敢跟咱們搶奪蒼山!”他的聲音震耳欲聾,仿佛整個山穀都能聽到他的怒吼聲。
趙無極看著情緒激動的李霸天,連忙安慰道:“大當家息怒,依我看,這戾莫應當不常於濱海縣內活動。要不然以您在濱海縣中的人脈和消息渠道,不可能對這樣一個實力強大的紫府修士毫無所知。所以,很有可能他隻是偶爾路過此地,碰巧發現了蒼山的秘密。但不管怎樣,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小心應對才行。”
李霸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入腹中一般,然後緩緩吐出,接著說道:“罷了,事情已然發展到如此地步,既然咱們已經成功獲取了戾莫所需的毒心蕨,也就意味著咱們擁有了足以和對方展開談判的重要籌碼。好了,閒話少說,咱們立刻動身前去會一會那個讓人頭疼不已的戾莫!”
李霸天的話音如同驚雷般剛剛落下,隻見他雙手迅速舞動,操控著那件閃爍著神秘光芒的梭狀飛行法寶,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蒼山疾馳而去。
而就在此時,另一邊的裴瞻虎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回到了闊彆已久的自家庭院之中。他興奮異常地大步走到門前,扯開嗓子便是一聲怒吼:“俺回來了!靜宜、德雅,你們兩個還不快些出來迎接俺這個一家之主?”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卻始終安靜得猶如一片死寂,沒有絲毫回應傳來。
裴瞻虎不禁心生疑惑,眉頭緊皺,自言自語地道:“嗯?奇哉怪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左供奉明明告訴俺說俺嶽父大人也一同前來了呀,可為何此刻這庭院裡竟這般冷冷清清?實在是太不正常了,簡直就是詭異至極!”
裴瞻虎原本滿心歡喜地憧憬著自己歸家時的場景——妻子帶著兒子歡天喜地地跑出門來迎接,一家人其樂融融。但眼前這空無一人的景象與他心中的美好幻想形成了鮮明對比,使得他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感。
裴瞻虎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孤身一人踏入這庭院之中。他放輕腳步,生怕驚擾到這片寧靜祥和之地,細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隻見這庭院雖不算特彆寬敞,但每一處角落皆被楚靜宜收拾得井然有序,一草一木似乎都散發著她的精心與巧思。
望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景致,裴瞻虎心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這裡的一花一石、一桌一椅仿佛都承載著她對生活的熱愛和用心。
“既然你們都不在家,那俺就先開始著手準備今晚的盛宴啦!等靜宜她們歸來之時,俺說不定還能給她們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呢!”裴瞻虎自言自語道,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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