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誌聽後,臉上同樣流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之色,稍作思索之後便迅速回應道:“嗯……裴有凱此番舉動的目的的確有些耐人尋味啊!說不定他就是有意而為之,故意將這一切暴露出來的。”
“否則,他這樣做實在是毫無道理可言。畢竟,如果他不想讓彆人知曉此事,以他的能力想要隱匿自身並非難事吧?”
說到這裡,裴修誌微微皺起眉頭,繼續分析道:“再者說了,成為一名合格的劍陣師可不單單隻是需要具備極高的劍道和陣道天賦那麼簡單。除此之外,還得投入大量寶貴的時間去刻苦鑽研並親身實踐劍道以及陣道才行。”
“然而,裴有凱年紀尚輕,照理來說應該不太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達到了如此高深的造詣。不知你們可曾了解過,有凱是否曾經在咱們家族的陣法堂裡潛心修習過陣法之道呢?”
裴瞻離微微眯起雙眼,手托下巴思索片刻之後,才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啟稟太上長老,就目前咱們家族而言,若想學習陣法之道,唯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加入專門研究陣法的陣法堂。”
“然而,並非所有族人都能如願以償進入陣法堂,因為陣法堂會對申請加入者的天賦進行嚴格篩選。”
“隻有那些被認定具備陣法天賦的族人,才有資格成為陣法堂的一員,並獲得更多珍貴的修煉資源和精心指導,以便進一步提升他們在陣法方麵的造詣。”
聽到這裡,裴瞻燭眉頭微皺,插話問道:“既然如此,那麼據我所知,裴有凱似乎並未位列陣法堂成員之列啊?我記得他如今所加入的乃是家族中的事務堂,且一直在你的麾下效力做事。”
裴瞻離聞聽此言,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緊接著回應道:“正是如此,這恰恰也是最令人感到蹊蹺之處。即便一個人再會隱藏自己的真實實力,但總不至於能夠瞞天過海到這種地步吧!”
“況且從今日裴有凱展現出的種種跡象來看,他不僅對陣法有著超乎常人的理解與運用能力,甚至還疑似一名劍陣師!”
“要知道,想要踏入劍陣師這個門檻,可不是一件輕而易舉之事,往往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鑽研、磨練才行呐!所以說,裴有凱今天這番驚人的表現實在讓人難以不對他心生疑慮。”
裴修誌端坐在桌子麵前,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抬起頭來,目光緩緩掃過麵前的兩人,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張開嘴巴,用低沉而又穩重的聲音說道:“關於這件事,我已經了解清楚了。”
“但是目前來看,隻要裴有凱尚未做出對家族有害的行為,你們就暫且保持一顆平常心去對待他即可,切不可有任何異常的舉動或者表現出異樣的態度。”
“記住,絕對不能讓裴有凱感到心寒,畢竟從始至終,他都始終是我們裴家的一員啊。”
說到這裡,裴修誌稍稍停頓了一下,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接著繼續說道:“至於後續如何發展,待到裴有凱的下一場比試正式開啟之時,我將會親自前往現場觀看,仔細觀察他在比賽之中的具體表現究竟是否依然像往常那樣與眾不同。”
此時,站在一旁的裴瞻燭和裴瞻離聽聞此言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但眼神之間卻仿佛傳遞著某種默契和理解。沉默片刻之後,他們默默地向裴修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
見此情景,裴修誌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隨即,他輕輕地揮了揮手,語氣略顯疲憊地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呢。眼看著這天色也已經越來越晚了,你們倆還是趕緊回去好好歇息吧!”
話音剛落,裴瞻燭和裴瞻離連忙雙雙上前一步,向著裴修誌恭敬地拱手行禮。施禮完畢後,他們再次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便轉身依次離開了房間。
隨著房門被輕輕關上,屋內重新恢複了平靜,隻剩下裴修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逐漸深沉的夜色……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給整個流雲峰披上一層金色的紗衣。
然而,因為今日乃是兩族會武的休戰之日,平日裡喧鬨非凡的流雲峰此刻卻顯得格外安靜。
不過,對於成功晉級八強的選手而言,這難得的閒暇時光可容不得絲毫懈怠。
瞧!他們一個個神情專注,全力以赴地為即將到來的激烈戰鬥做著充足準備。
有的選手緊閉雙眸,默默運轉體內功法,以調整自身氣息;有的則手持兵器,反複演練招式套路,力求在實戰中能夠發揮出最佳水平;
還有些選手索性席地而坐,靜心冥想,努力平複內心的緊張情緒,讓自己保持良好的競技狀態。
相比之下,那些在之前比賽中不幸落敗的選手們,則早已放下心頭包袱,釋然麵對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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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五成群地漫步於流雲島各處美景之間,儘情享受這片刻的輕鬆愉悅。
一路上,他們歡聲笑語不斷,彼此結交新朋友,分享各自的修煉經曆和心得體會。
通過這種交流互動,這些年輕的修士不僅拓寬了視野,增長了見識,還收獲了珍貴的友誼。
就在此時,位於裴德幽所居住的小院裡,突然間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猶如疾風驟雨般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正在屋內潛心修煉的裴德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猛地一驚,瞬間從入定狀態中蘇醒過來。
他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誰如此匆忙地前來找尋自己呢?帶著滿心狐疑,裴德幽迅速起身,快步走向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