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張頌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厲之色,他的右手緩緩抬起,仿佛有無儘的力量在他手中彙聚。
就在他準備動手廢掉裴瞻燭的修為之時,一股強大的金丹中期的威壓如驚濤駭浪般從他身上噴湧而出,似乎有一股奔湧的潮水,直直地朝著裴瞻燭席卷而去。
麵對這股恐怖的威壓,裴瞻燭的身體微微一顫,但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他緊緊握住手中的赤炎寶刀,將全身的力量都彙聚到這一刀之上。
隨著他的一聲怒喝,赤炎寶刀瞬間綻放出耀眼的紅光,如同燃燒的火焰一般。
“炎燼歸一斬!”
裴瞻燭用儘全身力氣,朝著張頌奕猛地劈出一刀。
這一刀猶如雷霆萬鈞,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如同一道驚天動地的紅色閃電,劃破虛空,直直地朝著張頌奕斬去。
張頌奕見狀,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道斬擊所蘊含的強大威力,那是一種足以撕裂虛空的力量。
這讓他這個金丹境的修士都不禁為之讚歎。
“能夠在紫府初期便施展出如此威力驚人的招式,你的確很不平凡啊!”張頌奕感歎道。
然而,他的話語中並沒有絲毫的讚賞之意,有的隻是對裴瞻燭的惋惜。
“隻可惜,你是範家之人,得罪了我張家,縱然你天賦了得,今日也難逃一劫。”張頌奕的聲音冰冷而無情。
言罷,張頌奕即刻凝力於拳,猛地轟擊在裴瞻燭的那道刀芒之上。
“轟!”
就在一瞬間,那道氣勢磅礴、如長虹貫日般的刀芒,在張頌奕看似平淡無奇的一拳麵前,竟然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裴瞻燭心中雖然對金丹境的強大心知肚明,但當他真正獨自麵對一名金丹境強者時,他才深切地感受到紫府與金丹境之間那如同天塹一般巨大的差距。
然而,儘管如此,裴瞻燭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他咬緊牙關,繼續竭儘全力地揮舞著手中那柄熊熊燃燒著烈焰的赤炎寶刀,每一刀都帶著他全身的力量和決絕。
可是,無論裴瞻燭如何拚命,他的攻擊總是被張頌奕輕而易舉地化解。
張頌奕的動作看似隨意,卻總能準確地避開裴瞻燭的攻勢,並以一種看似毫不費力的方式將其化解。
這讓裴瞻燭心中的無力感越來越強烈,他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額頭甚至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張頌奕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他緩緩開口說道:“彆再白費力氣了,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徒勞無功而已。”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卻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直直地傳入裴瞻燭的耳中。
“今天,我就讓你徹底明白,紫府和金丹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張頌奕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不屑,仿佛他已經完全掌控了這場戰鬥的局勢。
話音未落,張頌奕毫不猶豫地對著裴瞻燭使出了一招法術。
“破空指!”
隨著他的一聲怒吼,隻見一道耀眼的金光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直直地朝著裴瞻燭射去。
這道金光速度極快,仿佛要撕裂虛空一般,眨眼間便已逼近裴瞻燭。
裴瞻燭心中大驚,他深知這道金光的厲害,當下不敢有絲毫猶豫,轉身便想逃離。
然而,這道金光的速度實在太快,猶如流星劃過天際,裴瞻燭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看著金光就要擊中自己,裴瞻燭心急如焚,無奈之下,他隻得使出渾身解數,全力催動體內的防禦法門,希望能夠抵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可是,隨著金光越來越近,裴瞻燭心中的恐懼也愈發強烈。
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道金光所蘊含的恐怖力量,以他目前的實力,恐怕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硬接這一招的後果,他心知肚明,即使不死,也必定會遭受重創。
然而,此時此刻,他已彆無選擇。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突然間,一道無形的刀芒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現。
這道刀芒快如閃電,瞬間便與那道破空指的金光撞擊在一起。
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金光與刀芒在空中劇烈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花。
刹那間,金光消散,刀芒也隨之泯滅,仿佛這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張頌奕見狀,臉色大變,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愕地望著四周,厲聲喝道:“是誰在暗中搗鬼?有本事就給我出來,彆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藏頭露尾!”
而裴瞻燭卻是沉穩地長出一口氣,一種如釋重負之感瞬間湧上心頭。
“張頌奕,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老糊塗了嗎?”這一聲怒喝,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在裴瞻燭的耳邊炸響。
他驚愕地轉過頭去,隻見一道青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他身旁。
這人身著一襲青衫道袍,手持一柄寒光閃爍的寶刀,氣勢如虹,宛如仙人降臨。
再看此人麵容,剛毅而堅毅,正值壯年,看上去不過就比裴瞻燭略長幾歲,然而其眉宇間卻透露出一股曆經滄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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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震驚的是,此人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金丹之境!這可是許多修士窮其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境界啊!裴瞻燭不禁對他心生欽佩之情。
張頌奕顯然也認出了來者,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驚呼道:“範居安,怎麼是你?你為何會出現在我張家的領地附近?”
範居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說道:“哈哈,張頌奕,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自然是來看看有沒有落單的張家修士啊,畢竟你們張家與我範家可是死敵。”
“怎麼說,我也得趁此機會多殺幾個你們張家的族人,好為我範家出一口惡氣啊。”
張頌奕聞言,臉色變得陰沉至極,他怒視著範居安,厲聲道:“好一個範居安,原來你早就已經潛藏在了我張家附近,就等著找機會對我張家下手!”
言罷,張頌奕麵沉似水,目光如炬,直直地指向了裴瞻燭,厲聲道:“所以說,此人是你故意安排暴露位置,目的就是要引我張家族人走出靈犀灣,然後殺人滅口?”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和憤怒,仿佛整個空間都因為他的質問而變得凝重起來。
範居安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對張頌奕的質問並不在意。
他輕笑道:“哈哈,隨你怎麼想,不過,這位道友的性命我保了,張頌奕你休想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