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感歎道:“阿勞端木確實是一位令人敬仰的英雄,若我身處他的境地,恐怕遠遠無法達到他那般無私的境界。如此善良之人離世,確實讓人心痛不已。隻是,不知阿木老爹生前是否有過什麼反常或怪異的舉動?”
朱麗轉頭望向阿果,示意阿果將阿木老爹臨終前的情況告訴眾人。
眾人屏息凝神,目光全都聚焦在阿果身上。
阿果顯得有些緊張,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阿木老爹在參加完神降祭典後,因為感覺身體異常疲倦,便直接返回家中。由於太過勞累,他回去後就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後,阿木老爹突然感到頭疼難忍,大聲呼喊著讓人給他送血氣丸進去。我們聽到老爹的呼喊聲,有的趕緊去取藥,而我和另外幾個則快步衝進老爹的房間。卻見他披頭散發,狀若瘋狂,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時用頭撞擊地麵,房間裡到處都是血跡和他口中的白沫。”
“我們當時都被嚇壞了,想要上前扶起阿爹,卻聽到老爹嘴裡不停地喊著,‘他們兩個不是人,不應該來這裡’,‘佛魔齊至,後患無窮’,‘所有人都要死了’。我們本以為老爹是在胡言亂語,正準備強行按住他,以免他繼續自殘。”
“誰知老爹突然抬起頭,那張血淋淋的臉上竟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惡狠狠地瞪著我們。接著,他雙手用力一推,我們措手不及,七八個人瞬間被這股巨大的力量衝擊到了門外。”阿果說到這裡,仍然心有餘悸,臉色蒼白,聲音微微顫抖。
“等我們緩過神來,已經過去半個時辰。我們再次來到老爹的房門前,門一下子就開了。進去之後,我們徹底傻了眼。阿木老爹側身躺著,麵目黑紫,血管爆裂,臉上全是抓痕和撞擊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成塊。他的手指甲全部被磨平,而在胸口位置,卻用血歪歪扭扭地寫著一個字。”阿果說到這裡,眼淚不禁奪眶而出。
“寫了個什麼字?”上官飛心情急切,搶著問道。
阿果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著說:“逃。”
“逃?寫了一個‘逃’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上官飛瞟了陳演一眼,隻見陳演眉頭緊鎖,似乎也對這件事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朱麗望了上官飛一眼,聲音輕柔地說道:“‘逃’的意思,就是儘快離開此地。”
“離開此地?為什麼要離開?僅僅是因為老爹留下的這個字嗎?是誰要離開?是阿果他們,還是你,還是我?”上官飛環視著在場的眾人,情緒激動地指著每一個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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