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遊生額頭冒出冷汗,眼神閃爍不定,怎麼看,我敢怎麼看,我能怎麼看?
這件事不都過去了嗎?
他當初親手將崔家後輩送到許三雁麵前給他殺,還要他怎樣?
難道一定要自己也死了他才安心?
崔遊生想到這裡猛的一頓……
媽的,不會猜對了吧?
偷偷抬起眼皮掃了一眼,發現許三雁正笑容莫名的看著他,心中不由得一陣忐忑。
“許……許兄,此事不都過去了嗎?我雖姓崔,但早與崔家毫無瓜葛了,若是……若是許兄介意,在下這就改姓,從此與崔家徹底兩清。”
崔遊生邊說邊觀察許三雁的表情。
“欸,崔兄這是說的哪裡話,我也隻是隨口一問罷了。”許三雁大度的擺了擺手,好像被滅門的是他一樣。
“呼……許兄不計較就好。”崔遊生輕輕擦拭額頭冷汗。
“崔兄有事就先去忙吧。”許三雁下了逐客令。
崔遊生連忙起身,心中長舒一口氣,他早就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那在下便告辭了。”
“嗯,慢走。”
許三雁微微一笑,看著崔遊生幾人離去的背影,揮手招來任長老,朝著他們努了努嘴。
任長老心領神會,帶著兩人追隨而去。
片刻後,屋外響起崔遊生的怒罵,隨著一陣輕響過後,又恢複安靜。
任長老提著崔遊生死不瞑目的腦袋走了回來,順手扔在一旁,又掏出幾隻儲物袋遞給許三雁。
“誒呀,怎麼把人家殺了?我是叫你去送送他們。”
許三雁故作驚訝,旋即搖搖頭,“算了,反正都是送。”
秦蔓央暗暗翻了個白眼。
扯開幾人儲物袋瞧了瞧,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順手丟給任長老,“你留著吧。”
“多謝聖子。”任長老看了看,也有點瞧不上,隨手丟給一旁弟子。
許三雁獨自進入裡屋,轉頭囑咐道,“你們看好了,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
香檀默默站在木門前。
許三雁席地而坐,掏出玉簡抵在額頭,乍一接觸,頓感頭腦一陣清涼,神識不自覺的便被吸入其中。
轟——
驟然間,許三雁腦海中仿佛傳來震天巨響,一幅恢弘景象平鋪眼前,
一刹那,他好似化為一根羽毛,飄蕩在天空之上,失去了肉身,失去了靈魂,隻剩下一點點念頭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