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兄……你，聽到了？”林凡詫異道，
雖然不知道歡喜兒如何聽到的，但他還是焦急的勸說，“萬萬不可，此法聞所未聞，其中凶險難以預料，歡兄萬不可如此草率做出決定。”
歡喜兒慢慢低著腦袋，不知想到了什麼，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我乾娘……不認我，就因為我是個傻子，我不想當傻子，我想當正常人。”
歡喜兒癟著嘴巴，就連頭頂的發揪都顯得無精打采。
他的乾娘，就是他的生母，這些歡喜兒其實早就知道……
林凡一愣，眼中神色逐漸黯然，
是啊，他考慮的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考慮其中風險、利害，但從未考慮過……歡喜兒自己的意見，
就因為他是個傻子。
林凡自認從未以另類的眼光看過歡喜兒，可他騙不了自己的內心，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將歡喜兒當成一個傻子，
一個無法自主作出決定，需要他人照顧的傻瓜。
“對不起……”林凡內心愧疚，拍了拍歡喜兒的肩膀，“歡兄，此事，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歡喜兒抬頭，露出一張淒苦的笑臉，“林凡，你是個好人，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彆人都拿我當傻子，隻有你拿我當正常人，可是……”
“我想讓我的父親和母親，也拿我當正常人。”歡喜兒語氣越來越低，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林凡的表情。
“我也不想彆人每次提起飼龍道人的時候，第一件事就說他有個傻兒子……”
“我想讓乾娘開心，想讓她多笑一笑，不想讓她那麼累。”
歡喜兒越說越委屈，彆人都以為他是傻子，有些話就不避諱他，可他……
其實沒有那麼傻。
林凡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該不該勸了，內心深處，他是希望歡喜兒能恢複正常的，可其中的危險難以預料，
而且……
他不太放心這位前輩。
“前輩，敢問此事有幾成把握？”林凡開口問道，也不再傳音。
劍中老者稍加思索，“老夫有七成把握成功。”
“隻有七成？”林凡對這個成功率不太滿意。
“嗬，隻有七成？”
劍中老者險些氣笑了，這小子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難度有多大，若不是他生前乃是聖人境，對大道有了初步的了解，恐怕七成把握都沒有。
劍中老者知道跟林凡說這些等於對牛彈琴，他不過區區築基境，對此難以理解，隻能換成通俗的語言道，
“七成不低了，若不是老夫對神魂一道多有涉獵，換了其他聖人來，七成都達不。”
林凡沒再多說，轉而看向歡喜兒。
“是啊，七成不少了……”
歡喜兒下定決心，他不想再當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