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徹底陷入黑暗。
二人也吃飽喝足,轉眼又到了每天一日的時候了。
因為有了圍牆遮擋月光,所以屋子裡更加黑暗,三頭犬趴在屋子一角,似乎猜到了他們要做什麼,默默起身走出門外。
屋子裡的氣氛逐漸曖昧,荀安彩透紅的臉頰在在黑夜裡更為誘人。
許三雁心中歎了口氣,說心裡話,他想歇歇了。
有些事情做多了也會乏味的。
但看著荀安彩期盼的眼神,他還是沒忍心潑涼水。
眾所周知,他向來都是一個不善於拒絕彆人的人。
“來吧……”
許三雁躺在床上,緩緩閉上眼睛。荀安彩隨手一扯,獸皮衣裳飄落,小麥色的肌膚散發著異樣的魅力。
三頭犬趴在屋外,六隻耳朵無精打采的搭下來,狗臉上儘顯意興闌珊。
片刻後,屋子裡響起低沉壓抑的歡愉之音……
月隱烏雲後,人獸苟相合。
天外匆忙客,留意不留情。
……
次日一早,
二人收拾妥當,荀安彩腰間挎著長刀,身旁帶著三頭犬向山下走去,而許三雁卻向山上走去。
一人外出捕獵,一人上山祈福。
當他走到山上的時候,老族長已經站在山洞外等他了,這次沒有那中年婦女的陪同,隻有七頭犬還跟在身邊。
“走吧。”老族長帶著他向後山走去。
二人一路無話,行至英魂山下,老族長忽然開口,“安彩是個好女人,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她每天都來問我你的去向。”
“嗯,她的確很好。”許三雁點頭,和荀安彩在一起很輕鬆,不需要那麼多的算計。
他也知道老族長話裡的意思,他於荀安彩而言,注定隻是過客罷了,他可以拔叼無情,但荀安彩不行,她太認真了。
老族長搖了搖頭,沒再多說。
感情這種事,她不太懂,也沒時間懂,當生存的重擔壓在肩上的時候,個人感情就顯得那麼的無關緊要。
生存,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要重於情感。
她是部族的族長,左右著整個部族的方向,從不會將個人感情淩駕於部族之上,所以她一輩子沒有成婚,也沒有後代。
而上次那個中年女子是她選擇的下一任族長,
她也沒有成婚。
二人再次來到英魂山上,老族長重複上次的步驟,
掏出地脈石、跪地、禱告,地脈石上流出光芒,被石像吸納,隨後順著老族長的指引落在許三雁身上。
在光芒的沐浴下,許三雁沒有感受到絲毫溫暖,反而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山脈。
這次祈福比之上一次,疼痛感沒有絲毫減弱,甚至還要更加洶湧。
光芒滲入到他的每一寸肌膚之中,在他的身體裡麵肆意的破壞,又瞬間修複,堪比淩遲的酷刑讓他疼痛難捱。
老族長虔誠的跪倒在犬神石像之前,口中低聲誦念著什麼。
許三雁沒有心思關注她,他將這一輩子乾過的壞事都想了一遍,這般酷刑可能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吧。
直至光芒散儘,許三雁才回憶到登基當皇上。
他這輩子做的壞事太多了,一時半會想不完。僅僅最開始在西北做馬匪的時候,做下的惡事就一籮筐。
老族長提起他的衣服,拖著他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