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王宇歎了口氣解釋道,“試著多要一些嘛,其實最開始隻有五滴潭乳,後來經過家族不斷施壓,才慢慢漲到十滴,可即便翻了一倍,也還是太少,咱們王家人多,這點根本不夠分的。”
王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們兄弟為家族操勞多年,都沒嘗過潭乳的味道。
許三雁了然,原來是這麼個商議法,想儘辦法從人家手裡往出扣。
“而且最近懸苦山又不太老實了,家主的意思是敲打敲打,讓他們把那些小心思往回收一收。”王宇說道。
王瑛意有所指道,“近日懸苦山和尺山楊家交界之處,發現一條小型礦脈,雙方如今正僵持不下。”
“礦脈?”
許三雁稍加沉思,他聽出王瑛的意思了,是想讓他在其中做做文章,於是好奇道,“王家不要嗎?”
王瑛搖頭,“王家取六成,剩餘四成歸開采的家族,如今雙方所爭的,正是這開采權。”
原來如此。
王宇嘲笑道,“雙方明爭暗鬥,打的不亦樂乎,人腦子都快打成狗腦子了,前不久聽說楊家二子失蹤了,我估計八成就是懸苦山做的。”
許三雁問道,“那懸苦山實力如此之強,楊家如何能是對手?咱們不用管嗎?”
“為何要管?”
王瑛笑著解釋道,“讓他們打吧,仇怨越深咱們越方便管理,況且懸苦山也不敢真的將楊家滅門,最多偷偷摸摸殺一些人,想讓楊家知難而退。”
“嗯……”
許三雁明白了,那小型礦脈就像是王家扔出的一小塊骨頭,引得懸苦山和楊家兩條野狗相爭,而王家居中平衡,讓他們傷而不死。
雙方爭鬥,相互積蓄仇怨,而且又消減實力,他們越弱,王家越好管控。
嘖,真損。
許三雁暗自撇嘴,臉上卻一片平靜,開口道,“那二位的意思是……?”
王瑛、王宇對視一眼,拱手道,“大夫人交代,一切聽從林兄安排,而且大夫人讓小姐前來相助,明日咱們一同前往。”
許三雁雖然平日裡不管這些,但畢竟是二人名義上的領導,他們隻是下屬。
大夫人……
許三雁眼神一轉,上次那滴潭乳就是大夫人送的,她乾嘛對自己這麼上心?
莫不是想得到自己?
許三雁見過兩次大夫人,都是在家主書房內,此女儀態雍容,麵容和善,看起來慈和又不失威嚴,頗有一家之母的風範。
許三雁胡思亂想,
若是她……也不是不行。
“好,那咱們明日先去楊家瞧瞧吧。”許三雁道。
“是,若林兄沒有彆的交代,我二人就告辭了。”王瑛起身道。
“好,我送二位。”
將二人送走,許三雁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默默思索該如何是好。
家主的意思應該是想借礦脈這個機會,繼續打壓懸苦山,那麼他就需要拉偏架,明裡暗裡的幫助楊家,等懸苦山主動服軟,到時就可以再談談潭乳的問題了。
至於那礦脈,也隻是一個借口罷了,
即便沒有礦脈,也可以從其他方麵找懸苦山的麻煩,真想找茬還不好找嘛。
實在不行就去懸苦山上轉一圈,看見人就問「你瞅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