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求救……
打電話?
林宇剛才就檢查了全身,穿著西裝,所有能裝東西的地方,都空空如也,仿佛遭遇土匪,洗劫了般乾淨。
他的目光在酒館中移動,最終停在了天花板的白熾電燈上。
有電,說明這裡還在文明社會。
可能比較落後,偏遠。
林宇的視線跟隨連接白熾燈的雙股電線延伸,最終停在了吧台位置。
電線從吧台與天花板的接縫處延伸出來。
林宇起身,繞到吧台側麵。
這裡用兩扇其胸的對開合頁木門遮擋,卻擋不住人的視線。
林宇注意到,吧台下方昏暗,散射的燈光很難照亮。
不過昏暗中事物非常少,連個凳子都沒有,一排隔層擺放各種壓榨、攪拌的工具,玻璃杯等。
吱吱!
酒館沒人,林宇膽子大起來。
他推開兩扇合頁門,進入到吧台後方。
站在這裡,其胸的吧台擋住大半身,上方吧台的垂簷更擋住部分光線,遮住他半張臉。
吧台內也並沒有電話。
林宇抬頭逡巡。
吧台不是箱體,垂簷僅是裝飾,抬頭可見天花板。
雙股電線穿過垂簷與天花板縫隙,延伸到身後靠牆的貨櫃。
這時候,林宇才看清楚貨櫃上的東西。
分兩種。
一種是比較正常的,上窄下粗,或圓或方的玻璃酒瓶,其中盛放或透明,或鮮紅,或琥珀色液體。
隻是所有酒瓶之上都沒有標識。
另外一種容器類似於實驗室中存放各種樣本的玻璃瓶,用軟木塞塞住,內裡也是各色液體,看著就粘稠。
應當是調味之用。
林宇善酒,雖沒調過酒,可見的多了就懂一點。
然而沒有標簽的酒,奇怪的玻璃瓶,再次加深了他的疑惑。
並且腦海中嗡嗡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了。
這讓他不得不放棄一部分思考能力。
他試圖去傾聽那些嘈雜的聲音。
那好像是人聲,有人,有很多的人,一起在他耳邊,在他心底說話,呐喊,哭泣。
他們的聲音混在一起,根本聽不清楚。
難道我生了大病,昏迷不醒,這些聲音是醫生、家人朋友?
有時候,人在睡覺的時候,如果身邊有人交談,就會下意識去理解,然後將他們的談話內容扭曲,抽象,融合到夢境中。
進而整個夢境便的怪誕,不受控製。
如果真是這樣,我怎麼還不醒來?
快醒來啊……
忽然,表情扭曲的林宇身體僵住,腦海浮現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道我其實出了意外,全身癱瘓,成了植物人,因此即使意識到在做夢,也醒不來嗎……
林宇開始胡思亂想,有一種憋悶的感覺,似乎在眼前所見之外,還有一重真相。
且僅間隔一層窗戶紙,朦朧可見光芒,
但他就是戳不破,看不到!
“我肯定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林宇因思考,而扭曲的表情趨於平緩。
再看此種場景,便有一種強烈既視感,他好像曾經經曆過。
當然,類似的情況以前也有發生。
那是小學的課間。
教室外的陽台上彙聚著好幾個班級學生,林宇與同班同學追逐玩耍,後退時撞到了女同學。
然後和女同學打了起來。
看到自己新鞋子上的腳印,林宇朝對方狠狠揮起了拳頭。
在那一刻,林宇看到憤怒女同學眼中害怕,下意識閃躲,但還是運轉九陰白骨爪直向自己麵門。
這都不重要。
因為就在這一刻,林宇腦海忽然閃過一幅畫麵。
那是安靜的隻有蟬鳴,正午的烈日下,擠在旗杆陰影裡的,站的筆直兩道相互小聲罵街的身影。
林宇的一腳踢在了班主任的小腿上。
而s周芷若的女同學,九陰白骨爪結結實實落在林宇臉上。
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