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杜鵑,她總算明白杜鵑什麼地方不對了。
眼前的杜鵑,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自信,比以前更加有自己的主見了。
聖女係和教主係不對付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可大家表麵上至少還要保持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麵。
而且就算是不對付,那也是高層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侍女在這裡說過三到四搞風搞雨了?
紫嫣雖然不太清楚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可她很清楚這樣的苗頭可不太好。
如果下位者失去了對上位者的敬畏之心,那整個組織構架是會出大問題的。
今天杜鵑敢說教主辦事不公允就把教主換了,那明天若是她這個聖女事情辦的不符合杜鵑這些人的心意,杜鵑他們是不是也要把她這個聖女換了?
為什麼兩國交戰,一方攻破了另一方的王城,破城的將軍沒有資格定奪滅國君王的生死?
理由同上,就算是被滅國的君王那也還是君王,能定奪他生死的就隻有另外一位君王。
下麵得人要是敢越俎代庖,那就是犯了大忌諱,自家的君王也不會饒恕他的。
於是紫嫣當時就厲聲嗬斥道:“混賬東西,聖教高層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多嘴了?滾下去,掌嘴二十!”
杜鵑的神情一滯,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是!”
說著杜鵑轉身就打算下去領罰,這時候紫嫣卻再次開口道:“等一下,之前我離開的時候,不是讓你記錄陸沉的一言一行嘛,把你記錄的東西送過來,我要查閱一下。”
“是!”
“另外今天晚上我打算宴請劉康,我要跟他好好聊聊陸沉的問題。你去找一些心腹手下,扮作刀斧手埋伏在大殿兩側。如果我們談的好那也就罷了,如果談不攏,到時候我就摔杯為號,你們直接衝出來將他剁成肉醬!”
“是!”
看著杜鵑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紫嫣的心頭沒來由的蒙上了一層陰霾。
與此同時,劉康這邊也沒有閒著。
他和他的人才剛剛安頓下來,就有人領著一個農夫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見到對方後,劉康頷首道:“你就是杜石頭?”
來人拱手行禮道:“在下杜石頭,不知道這位貴人可曾帶了信物?”
“放肆,誰允許你這麼和少爺說話的,還不跪下磕頭!”
劉康身邊的人嗬斥了一句,這就想上前來將杜石頭按倒在地。
“好了,我們還沒取得他的信任,人家這個態度已經很客氣了。”劉康開口阻止了手下,同時伸手從懷中摸出了半塊玉佩遞給了杜石頭。
杜石頭接過玉佩後,又從自己懷中摸出了半塊玉佩,二者對在一起後,他才點了點頭道:“總壇怎麼才派你們過來?”
“大膽,你是在質疑教主和大長老做出的決定嗎?”
再一次被劉康身邊的人嗬斥,杜石頭皺著眉頭道:“我隻是覺得你們來的有些晚,如今揚州分部的變化你們也看見了,若是你們來得再晚一點,恐怕就不用來了。”
劉康擺了擺手,示意手底下的人不要多嘴,他笑嗬嗬的對杜石頭道:“杜兄弟在揚州分部也有些時日了吧,在你看來聖女一脈對於揚州分部的控製力度如何?”
杜石頭思索了片刻道:“如果聖女沒有去總壇述職之前,我可以說她對揚州分部的控製很強,很多重要的位置幾乎都安插了她的人。”
“可如今她從聖教回來,對揚州分部的控製力還剩幾成,那就不好說了。”
這話說的劉康心花怒放,他手中的折扇啪的一聲就打開了,很騷包的扇了兩下後又合上,一臉得意道:“你看,所以說聖女一係就是浮萍,根本就沒有什麼根基,揚州分部的兄弟們還是心向教主的。”
“如今我一來揚州分部,揚州分部人的立場就開始向咱們這邊轉移,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杜兄弟,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這次我來揚州分部主要的任務,就是把陸沉帶回到總壇那邊。不過一路上通過和紫嫣交交流,我發現她並不打算放人,這就很麻煩了。”
“我估摸著紫嫣今天晚上很可能會跟我攤牌,你聯係一些信得過的兄弟,今天晚上帶著刀斧和我一起去赴宴。到時候一旦我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你們就直接衝上去把紫嫣那個妖女剁成肉醬!”
杜石頭想了想,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等杜石頭離開之後,劉康的手下湊了上來低聲道:“少爺,這人靠不靠得住啊?”
劉康得意洋洋的扇著折扇道:“放心好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全都在咱們手中捏著,沒有人比他更能靠得住了。你也準備一下吧,今天晚上咱們就拿下揚州分部!”
不管是紫嫣還是劉康,他們都沒想到,杜鵑跟杜石頭離開他們之後,就不約而同的去找陸沉了。
而此時此刻陸沉正在和一個人閒聊,對方是劉康的隨行人員,今天跟著劉康一起進入的揚州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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