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李卓登上了城牆,整個大齊朝堂上的文武百官都登上了城牆。
他們人手一隻望遠鏡,看著遠處遼金軍營的慘狀,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毫無疑問,誰都無法想象到這樣一個驚人的場景——那支曾經威風凜凜、令人生畏的遼金軍隊,竟然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潰敗了!
是的,就是潰敗,而且是那種兵敗如山倒、一瀉千裡般的潰敗!
原本嚴整有序的軍陣瞬間變得混亂不堪,士兵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完全失去了戰鬥意誌和組織紀律。
他們丟棄了手中的武器,甚至連盔甲也顧不上穿戴整齊,隻想著儘快逃離這個可怕的戰場。
戰場上彌漫著恐懼與絕望的氣息,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淒慘而又驚心動魄的畫麵。
古代為什麼會出現各種以少勝多的經典案例,因為古代作戰對於戰陣的要求非常高。
一旦敵軍從側翼,甚至從後方殺進來,那麼整個戰陣就會頃刻間崩潰。
被襲擊的時候能快速的完成轉向,這就是強軍的一大特質。
更多的時候,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被攻擊的一方往往是一擊即潰的。
當一支龐大的軍隊在戰場上遭遇慘敗時,那種令人窒息的恐慌和絕望如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
可真正讓士兵們感到萬念俱灰、徹底失去希望的,並非來自後方窮追不舍的凶殘敵軍,而是那些與他們並肩作戰卻同樣陷入混亂和潰敗的友軍。
原本緊密團結、相互支援的戰友們,此刻在恐懼的驅使下紛紛四散奔逃。
他們丟棄了手中的武器,忘記了曾經的誓言和責任,隻顧著自己逃命。
這些曾經一同浴血奮戰的夥伴們,如今卻成為了彼此的阻礙和威脅。
這個時候,人內心的獸性就會徹底暴露出來,為了自己能活下來,為了自己能逃出去,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屠刀,朝著攔在前麵的任何人揮動武器,哪怕對方是自己曾經的袍澤。
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就算是督戰隊來了也無濟於事。
督戰隊可以迅速的斬殺十幾人甚至上百人,但是下一秒,他們就會被人海淹沒,連一朵浪花都掀不起來。
麵對如此情景,即使還有一些勇敢的戰士想要組織抵抗,但在洶湧的潰退浪潮麵前,他們的努力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這種來自內部的崩潰比外部敵人的攻擊更具殺傷力,它如同瘟疫一般侵蝕著整個軍隊的士氣和戰鬥力。
眼看著友軍們爭先恐後地逃離戰場,留下一片狼藉和無助,每一名還未放棄的士兵都不禁心生寒意,仿佛被全世界所拋棄。
然後就是惡性循環,越來越多的人會加入潰敗逃竄的隊伍,整支軍隊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淪為被人宰殺的羔羊。
魏雍站在城牆上,嘴唇囁嚅的看著遠處道:“他們為什麼不滅火?”
是啊!這是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這些遼金人為什麼不滅火呢?就這麼任由火焰繼續燃燒下去?
從這場戰鬥開始的時候,大齊這邊的官員就看得很明白,遼金之所以會迅速的潰敗,完全是因為這些火焰。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他們同時看向陸沉,期待著陸沉給出一個答案。
陸沉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把舞台讓給了李湘。
此時此刻的李湘已經解下了身上的鎧甲,換上了之前的常服。
之前的攻城戰,他帶領士兵在城牆上浴血廝殺,即便隻有八歲,可他仍舊能做到和大家一樣誓死不退。
再加上陸沉給他的一杆遂火槍,他硬是在城牆上斬獲了十幾顆人頭。
等他被抬下城牆送進皇宮的時候,身上已經插滿了箭羽,要不是身上的鎧甲給力,他恐怕已經命喪黃泉了。
當著所有文武百官的麵,李湘小小的鎧甲當中取出了二十多枚箭頭,這看的在場所有人都一臉的震驚。
在陸沉的要求下,整個手術過程都是在文武百官的眼皮子地下做的,手術做完了,文武百官們也沉默了。
整個過程,李湘硬是一聲都沒吭,支持李湘的那些官員簡直要當場放聲高歌了,支持其他王子的那些官員們也在考慮現在轉投門庭的可能性。
誰還看不出來,這就是陸沉在替李湘表功呢。
一個八歲的孩子,大軍壓境的情況下,能毅然決然的站在城頭廝殺,身中二十多箭硬是沒有後退,他就想問一句,還有誰。
這行的孩子,有沒有資格成為大齊的儲君?
這樣的孩子,以後若是能成為大齊的皇帝,將會帶領大齊的百官和百姓們開創何等的偉業?
跟李湘相比,那些整天隻知道泡在溫柔鄉裡麵的皇子算什麼東西,簡直狗屁不是!
這麼多年,大齊的皇室,大齊的上層社會,缺少的就是這樣一股不怕死的血勇之氣。
如今的李湘,身上的血勇之氣足夠了!
一些支持李湘的官員看著李卓的眼神已經十分不滿了,我家皇子這麼有出息,你還賴在那個位置上乾什麼,還不趕緊退位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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