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如夢似幻、雲霧終年繚繞的青玄界,巍峨靈峰穿破雲霄,聳峙而立,似是天地間的巨擘,欲與蒼穹試比高;仙瀑仿若銀河倒掛,如練般垂落千丈,其磅礴水汽在日光折射下幻化成繽紛霓虹,璀璨奪目;漫山遍野的靈植搖曳生姿,枝葉摩挲間閃爍著靈動的瑞光,仿若隱匿著無數靈犀,於靜謐中訴說著山川的奧秘。然而,表象之下,這片靈秀之地實則暗潮洶湧,諸派紛爭不斷,恰似平靜湖麵下隱匿的洶湧暗流,各方勢力皆為爭搶那珍稀靈脈與上古法寶拚得你死我活,隻因那是門派昌盛、子弟繁茂的關鍵所在,誰掌控了這些瑰寶,誰便能在這修仙界執牛耳,號令群雄。
林帆,不過一介籍籍無名的散修,一襲青袍洗得幾近泛白,衣角在風中輕輕擺動,卻難掩其身形的修長與內在的堅韌。他麵龐清俊,仿若精雕細琢的美玉,透著幾分未經塵世沾染的澄澈;眼眸黑亮如星,恰似夜空中最耀眼的寒星,熠熠生輝,其中深藏著對漫漫仙途熾熱如火的向往,以及那份不羈於世的灑脫豪情。此刻,他孤身立身於嘈雜喧鬨的坊市之中,四周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攤位上琳琅滿目,或是飽滿晶瑩、蘊含充沛靈力的靈穀,散發著誘人的馥鬱香氣;或是一瓶瓶精心煉製、功效各異的丹藥,光暈流轉於瓶身之間;又或是一件件略顯粗陋卻彆具匠心的法器,雖無高階法寶的奪目華光,卻也自有一番古樸韻味。
“哼,這幫門派弟子,著實可惡!仗著宗門勢力撐腰,肆意打壓我等散修,如今這靈材價格都被他們哄抬到了天價,叫我們如何是好?”身旁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漢滿臉憤懣,嘟囔抱怨著,邊說邊攥緊了沙包大的拳頭,猛地一拳砸在掌心,發出沉悶聲響,引得周圍幾道目光側目。
林帆聽聞,微微皺眉,神色凝重起來,目光中閃過一絲堅毅:“鳥獸不厭高,魚鱉不厭深,這修仙界資源有限,向來都是強者愈強,弱者若不另辟蹊徑、尋覓彆樣出路,便永無出頭之日。我近日聽聞那神秘莫測的靈淵深處,藏有足以改變命運的不世機緣,心癢難耐,想去探上一探。”言罷,他下意識攥緊腰間佩劍,那劍柄早已被摩挲得光滑無比,似已下定決心,哪怕前路荊棘滿布,也絕不退縮。
那大漢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與焦急,伸手扯住林帆衣袖,急切道:“靈淵?那可是實打實的九死一生之地啊!平日裡連提都沒人敢多提。據說內裡靈力紊亂狂暴,毫無規律可循,稍有不慎便會經脈寸斷;還有那上古凶靈蟄伏暗處,時刻覬覦著闖入者的生機,稍有風吹草動便會暴起傷人,你可千萬莫要衝動!”
林帆灑脫一笑,抬手拍了拍大漢肩膀,似是要驅散他的擔憂:“若總是畏首畏尾,一輩子困於這方寸之地,每日為那幾枚靈石、幾株靈草奔波勞累,何時才能勘破長生大道的玄機?我心意已決,此去靈淵,勢在必行。”
數日後,林帆孤身一人,背著簡單行囊,跋涉千裡,終於抵達靈淵邊緣。尚未靠近,便覺一股淩厲勁風撲麵而來,狂風怒號,仿若萬千惡鬼嘶吼,飛沙走石間,天地仿若陷入混沌。抬眼望去,地麵乾裂縱橫,一道道幽邃溝壑仿若大地被撕裂的猙獰創口,深不見底,通向無儘黑暗,似是通往九幽煉獄的通道;淵中靈力漩渦呼嘯旋轉,仿若一隻隻黑色巨眼,陰森駭人,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威壓。四周枯木歪斜,殘枝斷臂仿若絕望之人伸出的嶙峋之手,徒勞地抓向鉛灰色天空,似在祈求著一線生機。
林帆佇立原地,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緩緩運轉靈力,一層溫潤光芒自體內蔓延開來,護住周身。他微微眯起眼,凝視著那仿若深淵巨口的靈淵,腳尖輕點,仿若一片輕盈落葉,緩緩沒入那黝黑深邃之中。剛踏入靈淵,一股腐朽重壓便如排山倒海之勢撲麵而來,仿若實質化的枷鎖,緊緊束縛身軀,更似要將他靈魂碾碎,意識都變得混沌模糊起來。體內靈力仿若受驚野馬,瞬間掙脫控製,在經脈中橫衝直撞,肆意奔湧,林帆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卻強忍著劇痛,咬緊牙關,低語喃喃:“既來之,則安之,天無絕人之路,定有破局之法。”
艱難前行不久,寂靜中忽聞一陣尖銳刺耳的尖嘯,仿若利刃劃破舊布。林帆心頭一凜,抬眼望去,隻見一頭身形巨大、形如猙獰巨蝠的妖獸張牙舞爪撲來,周身血霧彌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熏得人幾欲昏厥。林帆毫不猶豫,瞬間拔劍,劍鳴鏘鏘,仿若蛟龍出海,身形疾閃,劍招淩厲剛猛,帶起一道道銀色弧光,仿若夜幕流星,口中厲聲喝道:“孽畜,擋我者死!”那妖獸卻極為靈活,在空中左衝右突,幾次險險抓傷林帆,尖銳爪子劃破衣衫,帶起絲絲血痕。林帆瞅準妖獸攻擊間隙,傾儘全身靈力,彙聚於劍尖一點,猛然刺出致命一擊,光芒大盛間,妖獸哀號著化作一團血霧消散而去。林帆亦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汗水混著血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乾裂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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