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軍俱樂部出來的時候,福田的兜裡揣著一疊鈔票,正是鬆島給他的。
他沒有再乘電車,而是站在街邊招了一輛黃包車離去。
張雲鶴開著汽車遠遠的吊在後麵,經過他觀察,這個福田不像是受過正規特工訓練的人,身上沒有任何訓練的痕跡,儘管表現得比較警惕,但很“業餘”,一點也不專業。
“難道福田是這個鬆島在司令部內收買的內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鬆島又是什麼人呢?”
張雲鶴一邊開車吊在福田乘坐的黃包車後麵,一邊思考著鬆島的身份問題,這個人在海軍俱樂部內有自己的臥室,那肯定是海軍部內的人,至少也是一個管理層人員。
“看來要對鬆島進行一番調查,搞清楚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和背景!”
張雲鶴嘀咕了一句,他思索了一番,當即用虛擬撥號的方式撥打了馬大誌辦公室裡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喂?”
張雲鶴問道:“你那裡說話方便嗎?”
此時馬大誌正在法租界警務處的辦公室裡對手下訓話,聽到電話裡的張雲鶴聲音之後捂住話筒對手下說道:“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去布置吧,今天下午一定要部署到位!”
“是,督察長!”
等手下的警長出去之後,馬大誌這才把電話放在耳邊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正在開車的張雲鶴說道:“鬼子的海軍俱樂部內有一個叫鬆島的人,你想辦法查查他的底細,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哪方麵的人!”
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能每一件事情都自己親手去辦,能讓其他人去辦的,他都儘量去讓其他人去辦,不能讓馬大誌和樊彪這些人一直閒著不做事。
馬大誌在電話中答應道:“好,我會儘快查清楚這個人的情況”
“記得隱藏好自己的身份,調查鬆島這件事情不必親力親為,發揮你現在這個職位的優勢和長處,我聽說法租界警務處有一個負責情報工作的政治處,也是你在管吧?彆讓那些人隻拿錢不乾活,要讓他們動起來!”張雲鶴提醒道。
馬大誌說道:“我明白,有消息之後我會聯係你!”
掛了電話後,張雲鶴專心開車盯著前麵50米外坐在黃包車上的福田。
十幾分鐘後,福田在三井銀行門口停下,付了車資之後轉身走向銀行。
張雲鶴見狀在街邊停車,下車也向三井銀行走去。
這家銀行當初也被張雲鶴在夜裡光顧過,把能帶走的全部都帶走了,一毛錢都沒留下,沒想到這才一年多就又開起來了。
“這小鬼子的韌性還挺強的啊,都被洗劫一空了,沒想到又開門營業了!”
進了銀行之後,張雲鶴看見裡麵有十幾個人在辦業務,心裡不由嘀咕了一句。
他找大堂經理表示要存款,大堂經理於是給了他一張單子填寫個人資料。
他在填寫資料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福田正在填的單子,似乎是一張電彙單。
“難道這家夥要把剛到手的一疊鈔票彙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