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讓咱們重歸傳統項目。
說回那個大年初一的早上,當真是天還朦朦亮,襯得彩雲似霞,金光自東方的儘頭緩緩升起,照耀著迎來新一年的神州大地。
在前文哈,咱說過那麼一遍。
這小姨她家啊,可是那標準的三房兩廳。
嘿,那我問你們,三個房間,周琴這一大家子該如何分配是好(拍一下驚堂木,啪啦!)
好吧,不用說書的語氣了,我怕被你們揍一頓(抱頭+道歉~鞠躬~)
在昨晚守好夜後,眾人一看天色異常昏暗,也就懶得回到各自住所,全留在宋雲陵家裡湊合一晚得了。
小姨家裡的兩個客臥分彆讓給周琴爸媽與兩位老人休息,而兩位少女則被宋雲陵帶去主臥,讓這位成熟美人難得奢侈一把,享受了整夜左擁右抱的快感。
最後,一向都被趙婉如這個狂野親媽實施放養政策,基本等同於野蠻生長的周琴,自然是毫無懸念地被丟到客廳睡沙發去了。
“房東先生”
在半夢半醒的朦朧之中,周琴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終於是撐開了一隻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看見蹲在沙發旁,正盯著自己看的莎萊娜。
“早安”
“嗯,早啊。”
“六點左右?”雖然懶得去摸手機看,但周琴憑著莎萊娜平常的早起習慣,睡眼惺忪地猜測出如今的時間。
“差不多。”
六點,大年初一
嗯,還早!早安、晚安,瑪卡巴卡
周琴再次把腦袋無力地埋進枕頭的溫柔鄉裡,有氣無力地說:“來討早安吻了?那我得先去刷個牙”
“你彆亂說話。”一聽男友說這種話,莎萊娜的臉頓時漲得通紅,立刻便急了眼。
“你平常不就這樣嘛”
莎萊娜急得像一旁拚了命想往沙發上撲的奶黃包。她把聲音從牙縫中滲出,擠來一句非常恐怖的話:“嗚,外公和外婆在後麵盯著我們”
“我!”
話音未落,周琴頓時被嚇了個半醒。他一個激靈,猛地從沙發上坐直,卻由於動作的幅度過大,不經意間從沙發上滾落倒地,發出一聲悶響。
在莎萊娜來不及拯救男友的大年初一清晨六點,這位十九歲的年輕人結結實實地給地板,還有麵前的外公外婆磕了個很響的響頭,不可謂是不孝順
哪怕宋素香活了那麼幾十年,這種情況她也是第一次見,實在是有點驚喜。
她望著被外國孫媳婦從地上抱起,使勁揉著額頭的外孫,也隻能苦笑著調侃道:“唉,真乖。平身。”
對比風趣幽默的妻子,趙少先卻刻意唱起黑臉,仍不忘用長輩的身份小罵兩句,帶著善意去提醒這對小情侶:“你們年輕人在家裡頭親密,其實我不好說什麼。但還是要注意影響,彆太沉迷這些身體接觸。”
周琴靠在莎萊娜柔軟的懷裡,摸著發疼的額頭,用著近似於悲鳴的聲音說道:“聽到了聽到了,全都聽進心窩裡去了。”
“那趕緊收拾、洗漱一下吧,我去叫其他人起床了。”
“大過年的,就非得出門拜神嗎?”
周弦的腦袋無力地歪在一旁,看著就跟脖子斷了似的。
早上七點不到,她整個人像灘臭臭泥般粘附在網約車的後排座位上。光憑不時閉上的雙眼與鼻翼抽動的呼吸聲,已能看出她顯然沒睡飽。
而在後座的另一側,周琴也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打上一個哈欠,“我和莎莉已經幫你拖上半小時了,自足吧。”
在外公發出最後通牒後,家裡老的、小的,乃至四腳走路、搖著大尾巴的狗都被叫醒,無一幸免地被他從溫暖的被窩中拽了出來。在外公那監工般的眼神下,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被驅趕進衛生間裡洗漱。
其中最為崩潰的莫過於周弦,她的高三生物鐘好不容易在最近調回正常作息,能稍微多睡上兩個小時。
結果外公大年初一的早上那麼一鬨,整得她兩個生物鐘直接對衝,腦袋炸得像團煙花,劈裡啪啦,好不美麗。
對身邊人觀察敏銳的莎萊娜,自然也注意到周弦的神誌不清。
出於對這位未來小姑子的心疼,莎萊娜主動以宋雲陵的車裝不下全部人,以及奶黃包早上得出門溜一圈為借口,成功給周弦爭取到大半個小時的回籠覺時間。
當然,出於私心,她還順帶拉上周琴一起,兩個人牽著奶黃包來到小姨樓下,儘情享受著今年第一抹溫柔的陽光,第一個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這一通堪稱偉大的操作下來,讓周弦在睡回籠覺時,恨不得把自己當家裡的彩禮,等到老哥和莎莎嫂子結婚的時候打包送給莎萊娜得了。
愛了,這種能給自己爭取睡眠時間的嫂子,哪裡找第二個。
真得回去維多利亞時代找嗎?
“可我頭是真的疼啊”半小時的回籠覺,看來也隻是收效甚微。周弦依舊抱著昏沉欲裂的腦袋,像某張經典貓一般發出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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