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年。
顯然，這是永恒樹給自己取的名字。
對於他來說，永恒樹的稱呼是資源，而曲流年的稱呼，則是永恒文明。
“麵對我這種天選之人，就算是你這種級彆的天才，也唯有一死！”
“給我化成這世界的灰燼吧！”
曲流年話音落下的瞬間，身後的六對翅膀瞬間迸發出極強的黑光。
黑到世界仿佛陷入夜無疆一般。
黑光逐漸褪去，陳度環顧四周，腳下依舊是沙漠，可周圍卻莫名出現一片黑色森林，將他圍困在中間。
“這些是......”
“永生樹？還是永恒樹？”
陳度猜測道，他看到曲流年的時候，對方就是黑色身軀。
從對方之前的言論中可以知曉，永生樹和永恒樹在外表上，沒有區彆。
至於這種黑色樹木組成的黑森林，陳度之前也見過，那裡屬於大眼文明的領地，不過這裡的樹都是沒有葉子的，和黑森林完全不同。
“這些，自然是永恒樹。”
聲音來自所有角度，甚至包括地下，根本無法分辨具體來源。
“按你們的話說，這叫做，淩空武者階段的能力選擇。”
“雖然等級上，我最強的是精神力，足足有35級。”
“但那不過是歲月帶來的提升，我本身在精神力上，並沒什麼天賦。”
“但生命強度不同，不隻是等級，天賦，生命的層次，甚至壽命都會算到其中。”
好一個在精神力上沒什麼天賦！
陳度內心吐槽一聲。
不過想想也正常，沒人知道這東西到底活了多少年，甚至曲流年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所謂天賦，也包含了時間在內，永恒樹在這一點上，算的上的出類拔萃，他可以用無限的時間去彌補自己的缺陷。
但就最長處而言，確實是生命方向。
“這是「永恒之森」。”
“這些樹木每攻擊到你一次，你的壽命就會減少一部分，並反饋到我身上。”
“這個能力的代價很大，每發動一秒，我就會失去1年的壽命。”
“但這個代價在我身上是無效的。”
“因為我具備無限的壽命！”
“另外，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裡麵沒有我的本體。”
“除非你能一瞬間斬斷所有永恒樹，否則它們就能無限再生，直到將你殺死！”
曲流年的聲音到此為止。
周圍的永恒樹也在此刻，身軀開始不規則的鼓動起來。
顯然是要出手了。
陳度明白，永恒樹隻有曲流年本身，這些都是對方能力衍生出來的複製品。
對方剛才也不是在向自己解說能力信息，而是想讓自己更加絕望，更加的無可奈何。
一道道黑色觸手襲來，拋開消減壽命的能力不談，光是觸手上的力量，就足以一擊殺死23級的普通淩空武者！
這種程度的力量雖然不足以威脅到陳度，但對方這個能力是無限時長！
這樣耗下去，自己一定會死！
對方的能力簡直完美！
等級小於等於他的，可以用究極粉碎爪殺死。
而等級比他強一些的，甚至比較多的，恐怕都殺不出這個永恒之森。
隻有比他強很多的，才能做到。
而這種人，又發現不了他。
哪怕拋開最開始那種，隻有虛化才能看到的，對方口中所謂的不存在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