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這法子可太不公平了!”一位貴族突然拔高音量,滿臉憤憤不平,伸手指向那紅發女子,“她是女的,咱們這會兒碰上的卻是幾個大男人,她明擺著占儘優勢啊!換做是我,處在他們的位置,肯定也都選她。不行,咱們得重新想個周全的辦法,好好決定這幾個人該怎麼分配,省得有人鑽空子。”
他這麼一說,周圍不少貴族紛紛點頭附和,眼裡滿是不滿與怨懟。原本熱熱鬨鬨的討論瞬間變了味兒,大家都覺得這規則大有問題,給了紅發女子得天獨厚的便利,完全談不上公平。
“那到底該咋整啊?照眼下這架勢爭下去,怕是吵到天荒地老,也爭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有個急性子的貴族忍不住插了一嘴,語氣裡透著濃濃的煩躁。
盧西弗原本一直冷眼旁觀這場鬨劇,此時終於緩緩轉過身來,輕輕搖了幾下頭,神色冷峻,薄唇微張,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夠了,這場鬨劇到此為止,我們走。”
薩拉查聞言,利落地又掃了一圈那些滿臉不甘的貴族,雙手插兜,瀟灑轉身。凱恩也默契地抬腳,作勢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盧西弗離門本就沒幾步路,眨眼間便走到門口,抬手伸向門把手。然而,指尖剛觸碰到冰涼的金屬,還沒來得及使力擰動,一道紅影“嗖”地一下閃到跟前。原來是那紅發女子,不知使了什麼詭異身法,瞬間現身。
她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得意又囂張的笑容,抬手如閃電般掐住盧西弗的脖子,稍一用力,竟把他整個人舉到了半空,陰陽怪氣地調侃道:“喲,小帥哥,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盧西弗眉頭緊鎖,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寒意,死死盯著女子的眼睛,似要將她看穿。與此同時,他右手動如脫兔,猛地探出,一把攥住女子的手腕。
“啊!”女子陡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盧西弗這一抓,力道大得超乎想象,她的手腕就像脆弱的枯枝,“哢嚓”一聲脆響,瞬間被捏得粉碎。手一軟,再也使不上勁兒,隻能任由痛苦的嘶吼脫口而出。
盧西弗趁機掙脫她的鉗製,卻絲毫沒有罷手的意思,順勢改掐女子的喉嚨,手臂肌肉緊繃,再次發力,將她高高舉起,而後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砸向地麵。
“轟”的一聲悶響,仿若驚雷炸響,地麵不堪重負,瞬間震出一道道猙獰的裂縫。女子重重落地,五臟六腑好似移了位,張嘴“哇”地咳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我最厭惡彆人碰我。”盧西弗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女子,聲音冷得仿若能凍死人,一字一頓地警告道,“你最好牢牢記住,下次要是還不長記性,再敢動手動腳,可彆怪我把你的手擰下來!”
說罷,他手臂一揮,再次將女子整個人像丟破布袋一般,朝著屋內後方扔去。
女子身不由己地朝一眾貴族飛去,那些貴族們卻沒一個肯出手阻攔,紛紛側身避讓,生怕被殃及池魚,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一路不受控製地飛撞到後麵的牆上,“砰”的一聲悶響,癱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哼,看來這家夥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十有八九是個變種人。不過,區區一個變種人,居然膽大包天,敢對貴族動手,這下可真是捅了大簍子,自尋死路,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啊!”有人小聲嘀咕道。
盧西弗這一動手,酒吧裡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仿佛一點就著的火藥桶。其他貴族見狀,也都被徹底激怒,一個個摩拳擦掌,滿臉怒容,大有一擁而上的架勢。
“老大,我能放開手腳,好好收拾他們一頓了吧?”薩拉查活動了一下手指,關節哢哢作響,眼裡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轉頭向盧西弗請示道。
“不用,你先出去,站在外麵等著,這兒由我來解決。”盧西弗微微搖頭,神色鎮定,輕聲說道。
“小子,你今兒可犯了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在這時,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後方陡然傳來,仿若利刃劃破長空,響徹整個屋子,“你就等著後悔吧!”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紅發女子不知何時已經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滿臉猙獰的怒容,周身散發著一股詭異駭人的氣息,好似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惡狠狠地瞪著盧西弗,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夠了!都給我住手!”
紅發女子剛要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動手,酒吧的門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吱呀”一聲再次打開。眾人下意識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姿婀娜的女人大步走了進來。
“費羅妮婭小姐!”眾貴族瞧見來人,臉色驟變,紛紛收起剛才的凶狠模樣,單膝跪地,低頭行禮,動作整齊劃一,態度恭敬至極。
就連那滿臉不甘、怒火中燒的紅發女子,也極不情願地咬著牙,緩緩單膝跪地。
要知道,能在女王宮廷列席的,那可都是與女王親近有加的特殊貴族,身份地位遠非普通貴族可比,說是一步登天也不為過。因此,在場的每個貴族心裡都懷揣著一個躋身其中的美夢,對這些“上頭的人”自然是敬畏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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