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甲騎士與白馬衛士驟然闖入大營之時,攣鞮塬跋正沉浸在與一名身姿曼妙、宛若柳絮輕擺的匈奴女子的歡愉之中,儘情馳騁。
這一夜,他難得地放縱自我,酒意已深,眼眸中迷離著朦朧醉意。步入寢帳的瞬間,他瞥見床榻之上,一位女子靜靜地躺著,宛如待放的夜花,靜謐而誘人。攣鞮塬跋心中頓時明了,這必是左賢王精心布置的一場“驚喜”,不禁暗自讚歎,還是這位老狐狸最懂他的心思,不似陳昱那般,總是以種種規矩束縛他的自由與欲望。
正當他毫不客氣地提槍大戰,正沉浸在激烈纏鬥之時,突然間,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轟鳴而至,緊接著是激烈的廝殺聲響徹雲霄。攣鞮塬跋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猛然一顫,酒意瞬間消散了大半,連忙慌亂地開始穿戴衣物。
然而,誰又能料到,正是這次驚心動魄的經曆,給攣鞮塬跋留下了難以啟齒的隱患,自那以後,他竟失去了男性的能力,更遺憾的是,他未能留下任何子嗣。這一不幸,為匈奴未來埋下了動蕩不安的種子,但這是後話,暫且按下不表。
話說回來,當前形勢緊迫。王彥明深諳兵法,巧妙地和白遠誌兵分兩路,分彆從大營的東西兩側同時發起攻勢,向著中心區域穩步推進。行進間,他們遵循一貫的戰術,不斷點燃火焰,製造混亂。大營內儲存著大量的馬奶酒,這無疑為放火的兩路人馬提供了絕佳的助燃物。一時間,大營內火光衝天,火舌肆虐,猶如一條條狂舞的巨龍。
馬廄中的戰馬被火光嚇得驚慌失措,紛紛掙脫韁繩,在大營內四處狂奔,踩踏致死了不少士卒。那些剛剛還在飲酒狂歡的狼騎士兵,此刻卻有不少被自己的坐騎無情地踐踏,結束了悲慘的生命。整個大營陷入了一片火海與混亂之中,景象慘不忍睹。
穿戴整齊的攣鞮塬跋,在夜幕下犯下了他的第二個致命失誤。他沒有果斷地指揮狼騎兵隊迎擊敵人,而是選擇了讓這支精銳之師護送自己匆匆撤離戰場。
狼騎兵的撤走,如同一股清流,瞬間減輕了黑甲騎兵與白馬衛士所承受的重壓。那些身披黑甲、騎乘戰馬的勇士,以及那些身著白衣、英姿颯爽的衛兵,原本緊繃的神經得以稍稍放鬆。與此同時,這一舉動也讓匈奴軍中其他不明真相的士兵,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喪失了繼續抵抗的勇氣。
刹那間,戰場上到處可見慌不擇路的逃兵,他們或單獨行動,或成群結隊,紛紛向遠方逃竄。黑甲騎兵與白馬衛士在追擊的過程中,所遇到的抵抗越來越微弱,勝利的天平似乎已經在悄然間向他們傾斜。
黑甲騎與白馬衛在營帳的核心區域彙聚,他們衝鋒陷陣的順暢程度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兩支隊伍緊密合作,隨即調轉馬頭,向北邊繼續發起猛烈的攻勢。
左賢王內心暗自叫苦不迭,畢竟這是自己的營地,若攣鞮塬跋在此遭遇不測,恐怕陳昱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正當他滿心憂慮之際,士卒匆匆來報,告知單於已在狼騎兵的護衛下安全撤離。
這一消息讓左賢王怒火中燒,破口大罵。他方才還在為單於的安危憂心忡忡,沒想到單於竟自顧自地撤走了,給他留下了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左賢王急忙試圖組織士卒抵抗,但除了自己的親衛隊外,其餘的將領與士兵已完全失去了聯係,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混亂。
正當左賢王還在苦思對策時,黑甲騎與白馬衛已經如潮水般湧來。他們一白一黑,猶如冥府中冷酷無情的黑白無常,肆意收割著營帳中的生命。在追殺匈奴人的同時,他們還不忘放火,殺人放火並行不悖。他們所到之處,火光衝天,一片狼藉。
左賢王麵對無奈的局勢,隻能黯然下令,全軍撤退,以避開敵人銳不可當的鋒芒。
事實上,即便沒有他的明確指令,大營之內已是人心惶惶,眾人皆如驚弓之鳥,四散奔逃,隻求能逃離這生死一線的險境。他的命令,不過是在這混亂之中,為那些慌不擇路的人們指引了一個相對明確的方向,讓逃命的隊伍不至於完全失控。
兵敗之際,情勢之危急,真如山崩地裂,一發不可收拾,這便是“兵敗如山倒”的真實寫照。
王彥明驚喜地察覺到,自己的隊伍竟在不經意間壯大了許多。原來,在成功突圍之後,那些原本四散於周邊地區的黑甲騎兵,見到此處火光衝天、戰鬥激烈,竟不約而同地被吸引而來,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此時此刻,黑甲騎兵的數量已經激增至五千餘人,陣容蔚為壯觀。
同樣的事情也在白馬衛那邊悄然上演。那些英勇的白馬衛士兵,在看到遠處烽火連天、戰鼓雷動的景象後,紛紛自發地向此地彙聚,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戰友的信任。不久之後,白馬衛的隊伍也已經膨脹至六千人,氣勢如虹,銳不可當。兩股力量在戰火中彙聚,共同譜寫著一段壯麗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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