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女孩真被匕首給傷著,陳良一把將女孩拉到了自己身後,隨即便冷冷盯著麵前的兩個小混混。
女孩眼前的脊背並沒有多寬厚,但卻給了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她盯著男孩的後背,竟瞬間有些失神。
見陳良被嚇住,剩下的那個小混混,直接從後麵上來,一磚頭就拍在了陳良後腦勺上,這一下拍的很重,陳良當時便昏了過去。
見人倒地,頭上又出了不少血,三個小混混立刻四散而逃,而女孩則被嚇得大哭起來。
當晚陳良是在醫院裡醒過來的,醫生診斷沒什麼大事,就是輕微腦震蕩,但後腦勺上那道口子卻得留疤。
按理說陳良都這樣了,女孩怎麼也得來醫院看看吧!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女孩不僅沒來醫院看陳良,而且還在第二天就轉學了,從此以後再沒出現過。
隻不過後來有人給陳良送來了五萬塊錢,說是女孩父母為感謝陳良送上的一點心意。
陳良當時也沒矯情直接便收了,因為他確實很缺錢。
可當時陳良救的那女孩叫李傲雪,並不叫什麼李淩寒啊?
“啊,是我疏忽了,我那時用的名字是李傲雪,你想起來沒?”李淩寒終於也想起了這茬,於是趕緊解釋了一句。
見門外女孩猛拍了一下自己額頭,一臉懊惱的神情,陳良不由的彎起了嘴角,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是當年那個大咧咧的性子!
雖然這件事讓陳良腦袋上留下了一個疤,但卻是他人生中最難以忘懷的一件事,不知為什麼,每每想起,他都會清晰記起女孩當時那“刁蠻”的樣子,不僅不覺得厭惡,反而還感到有些可愛。
挪開門口的沙發,房門下一刻便被打開。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陳良,李淩寒頓時捂住了小嘴,隨後她麵上便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因為身上有不少傷,而且剛剛還在睡覺,所以陳良現在上身什麼也沒穿,正光著膀子,而下身則隻穿了一條大褲衩。
見李淩寒吃驚的表情,陳良也瞬間反應過來,趕緊尷尬的說了一聲;“進來隨便坐”,隨後便急匆匆的回臥室穿衣服去了。
轉身鎖好門後,李淩寒走進了屋子。
她仔細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像是充滿了好奇,又像是在尋找什麼。
很快換好衣服的陳良便走出了臥室,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一時間竟都沒說話。
陳良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兩人的關係確切來說並不算熟,尤其是李淩寒突然找上門,讓陳良很是不解。
而李淩寒則是在忙著上下打量陳良,見陳良的臉都被自己給看紅了,她才不由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陳良摸了摸鼻子,尷尬轉移話題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這?”
李淩寒大咧咧的坐到門口沙發上“這就說來話長了,你還是先說說你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吧?”
說著還用手指在陳良全身上下比劃著。
陳良苦笑著回了一句“這說來也不短!”
“那就等之後再說!你先過來讓我看看你腦袋,怎麼包的像個木乃伊似的?”
說著也不管陳良願不願意,李淩寒站起身,一把就將陳良給按到了沙發上,隨後便開始拆陳良腦袋上的紗布、
這一連串的動作讓陳良有些措手不及,他想要掙紮,但卻不知該怎麼下手,總不能直接將人家女孩子給一把推開吧?
於是在推讓了幾次後,隻能尷尬的老實坐在了沙發上,因為要拆陳良頭上的紗布,所以李淩寒此時和陳良挨的很近很近。
一陣清淡的茉莉花香頓時鑽入陳良鼻尖,這個味道陳良很熟悉,那晚李淩寒撞進他懷裡時就是這個味道。
隨著一圈圈拆紗布的動作,李淩寒身上的運動服不時就會擦一下陳良的鼻尖,這讓陳良有些尷尬。
於是他便想躲,但腦袋剛動,就又被李淩寒給一把按住“彆亂動!”
李淩寒看著大咧咧,但拆紗布時的動作卻異常輕柔,不久之後她便將所有紗布都給拆了下來。
因為此時她正站在陳良身後,所以一眼便看到了陳良後腦勺上的那道疤。
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摸一下,可馬上她又看到了陳良頭頂上,那兩道新鮮的猙獰傷口,李淩寒眼眶瞬間便又紅了,她努力控製著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怎麼又弄成這樣!”
也不等陳良回答,她轉身便打開自己背包,“嘩啦啦”一聲,將裡麵所有的東西都倒在了沙發上。
找到棉簽,碘伏便開始仔細給陳良處理傷口。
李淩寒這一係列動作讓陳良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感覺眼前這人,好像並不是才見第二麵的李淩寒,而是那個和自己相處了七年的女友。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李淩寒一邊給陳良處理傷口,一邊繼續追問道。
陳良找不到借口隱瞞,於是便將暴雨發生後,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慢慢對李淩寒說了出來。
他說的很慢,語氣也很平淡,然而李淩寒卻聽得異常專注,說到驚險處時,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般敲擊在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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