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低笑:“一個字都沒說。”
葉雲川嗬嗬:“子豪又不傻,扯他們白家做什麼。嫂子,你放心,子豪很有人夫原則,絕不是那種愛跟前任搞曖昧不清的男人。他呀,自白清清出現,一直都是劃清界限,從沒對不起你一星半點。”
“這個不用說。”江婉輕笑:“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葉雲川哈哈笑了,道:“我也不知道白清清有沒有告訴他。反正白家這件事,我和子豪都是聽秀眉說的。當時子豪和你也都在。子豪也是一臉好奇,九成九也是不知情。這種事,靠猜靠想,哪裡可能知道得那麼詳儘。也就當事人親口說的,才是曆史的真相。”
江婉點點頭:“我跟白爍說了,我把它寫進書裡,是征得秀眉同意的。她讓我寫,是希望通過書本的傳播,看看能否適當做一下尋人啟事,期盼有朝一日她師父能看到,借機找過來。”
“是啊。”葉雲川無奈歎氣:“她真的很想她師父……每次一說起,就禁不住紅眼眶掉眼淚,感情深厚得很。”
江婉提醒:“她是怎麼離開家鄉,滿天下流浪的,除了見世麵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想找到她師父。”
“都八十歲的人了。”葉雲川為難皺眉:“……再不找著,也許就永遠找不到了。”
世上的孤墳何其多!
沒人掃墓的話,不出幾年,野草樹木一長,也許就找不著了。
江婉苦笑:“秀眉出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她呀,實在是沒法子。”
下落不明,去向不明,總不能繼續漫無目的找下去。
尋人啟事的廣告不便宜,總不能每一份日報都去刊登。浪費錢財不說,這樣的行徑堪比大海撈針。
葉雲川很是心疼愛人,低聲:“我知道。早些時候秀眉也說了,這事跟你沒關係。白家人如果要找麻煩,就直接來找她。”
“哪能。”江婉搖頭:“白家人應該也不敢……無憑無據,單憑一些相似的故事就來鬨事,傳出去跟鬨笑話差不多。”
葉雲川嗬嗬嘲笑:“今天不差點兒鬨笑話嗎?幸好是白爍來了,如果是那一群老古董來了,可不就要鬨笑話嗎?”
“那也太古董了些。”江婉答。
葉雲川點點頭:“不然我怎麼會給他們取這樣的綽號。嫂子,姓名可能無關相貌和品行,但綽號卻肯定八九不離十。”
“原來如此。”江婉禁不住擔心:“那他們……會不會來找秀眉的麻煩?”
“不會。”葉雲川答:“秀眉說了,一次性說清清楚楚,讓白爍彆再問多一言半句。至於他家裡的人,他自己去料理,彆讓他們來丟人現眼。”
“說得這麼直接呀?”江婉驚訝。
葉雲川聳肩:“秀眉對他們白家一點兒好感都沒有,怎麼可能嘴下留情。”
江婉低笑:“所以,白家人應該不敢來了。”
葉雲川皺眉:“我要是他們,就躲著彆出聲。這麼找過來,跟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有什麼區彆。賣女求榮,一大家子靠著一個十幾歲的弱女子出賣色相去保持什麼家族榮光——是很光榮的事嗎?”
“嗯。”江婉低聲:“秀眉說得有道理。他們敢做卻不敢當,還不肯讓彆人知道。一說起反而氣得跳牆,可真夠丟人的。”
葉雲川也是頗為不屑,道:“竟還敢找上門來,也是夠蠢的……不過,如果白家真有聰明人,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江婉眸光微閃,忍不住問:“雲川,那個白清清怎麼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之前好像還經常聽到,怎麼最近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
葉雲川驚訝反問:“怎麼?嫂子你還不知道啊?”
“我……我該知道什麼?”江婉無辜反問。
葉雲川“額”了一聲,壓低嗓音:“毅哥沒告訴你?子豪也沒告訴你?”
江婉搖頭。
葉雲川低聲:“秘密被抓了。”
江婉:“……”!!!
天啊!她竟被抓了!
隱約記得上輩子,白清清並沒有被抓,而是和陸子豪一起做起外貿生意,後來還雙宿雙飛移民去國外。
記得是韓麗麗表姐親口說的,哭哭啼啼罵陸子豪對不起她,隻一心惦記舊情人那隻狐狸精。
難不成是她記錯了?
這其中難不成還有其他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