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雅知還特意跑到維茗宿舍,跟她睡了一個晚上,就像小時候那樣。
之前還在聯盟的福利院時,兩個女孩子就經常在一個被窩睡覺。
那時候總會被院長媽媽抓住,說小孩子要早睡早起,否則會有吃人的蟲族來抓不聽話的小朋友。
一人一個枕頭,一人一個被窩,關燈之後,有了氛圍感,才聊起了白天不敢聊的事。
“茗啊,我聽說這些日子城外蟲族特彆囂張,你可是速度異能,遇到蟲族,打不過就跑。”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的孩子,也有一位已經喪生蟲族之口,城市裡,跟蟲族接觸最近的就是治安署的治安員。
維雅知也才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從學院裡被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隻有維茗一個熟悉的人,她最不願意聽到就是來自同伴的噩耗。
“我知道的,打不過就跑,我的速度異能可不是吃素的,真要想跑,那些低等蟲族攔不住我。”
治安署裡,前兩日有一個巡邏小組在城外遭遇小股蟲族精銳,因為敵眾我寡,兩死一傷。
這是最近治安署裡最大的一件事,那位同事,還是維茗跟師傅看到求救信號才跑過去救下來。
兩人看到求救信號才過去,已經來不及了,救下來時,身上已經有小半手臂被蟲族啃了。
這種被蟲族啃掉的手臂,不請動高階治療者很難再長回來。
那名同事因為遭遇蟲族落下終身殘疾,已經從治安員的巡邏崗轉為文職崗了。
被蟲族吃掉的兩名同事,也隻能走聯盟安撫程序。
維茗和維雅知兩個新人,來治安署才一個月,就真正認知到蟲族的殘酷。
一人親眼見證蟲族嘴裡還有一根手指,一人是親手給同事辦的死亡程序。
“茗啊,你說蟲族吃肉,我們又吃蟲族肉,這算不算是,之前被師傅壓著看現場照片,我這兩天都不敢喝營養劑。”
維茗早就被師傅練出來了,維雅知還稍顯稚嫩,從小的聯盟教育,讓她對蟲族恨之入骨,但是蟲族吃人、人吃蟲族這件事還是接受不了。
這件事上,隻要一細想,總覺得自己吃之前吃的那些營養劑都是人肉的味道。
“沒有那些蟲族,聯盟哪來這麼多營養劑,都吃這麼多年了,彆管這裡麵有什麼能填飽肚子就行。
再說了,能有實力吃人的蟲族就算做成營養劑,哪還能落到你肚子裡,那都是高級營養劑了。”
維茗把頭悶在被子裡,這話傳出來悶悶的,維雅知也是悶聲回答。
“我知道,我就是過不去心裡那個坎,我也是學院出來的,每天訓練都沒落下。”
兩人都是異能覺醒成功才進的學院,一人是速度異能,一人是過目不忘異能,在聯盟的科技麵前都是雞肋。
覺醒異能不隻這一個好處,隨著異能等級增加,不斷提升身體素質。
維雅知在學校裡也摸過激光槍,拿著激光劍殺過蟲族。
若是真有那麼一日,遇上了蟲族,她是絕對不會躲的,聯盟養她這麼大,她不會浪費聯盟資源。
兩個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語,懷揣著對未來的迷茫陷入了沉睡。
如維雅知說的一樣,早上起來,還特意挑了喜歡口味的營養劑喝下,昨晚上那股矯情勁,早就被她收拾乾淨了。
“茗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咱們一起鍛煉。”
維雅知是文職人員,治安署對文職人員的要求較低,等到所有戰鬥人員全部打沒,就要靠他們站出來頂上,也具有一定戰鬥力。
維雅知昨天聽了小夥伴一整天的訓練內容,隻覺得師傅讓自己在三個月內記下治安署曆年來所有資料檔案不算事,又精神抖擻的跟著鍛煉。
“那個是你小姐妹?”
維茗去找師傅,維雅知正好順路就跟著過來,被師傅看到了兩人同行。
“我們是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又在一個學院讀書,從學院裡出來,分到一處治安署。”
“那真是好緣分,有這樣一段緣分要珍惜,她覺醒的什麼異能,是文職人員吧。”
就像守倉庫的老吳,跟師傅也是多年戰友,又一並退下來,兩人之間的感情很深厚。
師傅也替徒弟開心,在治安署裡有個相熟的姐妹,以後休假還能有個去處,兩個小姑娘相伴著在城裡逛逛。
問小姑娘的情況,就是師父多年來的職業道德素養。
“覺醒的是過目不忘異能,跟我一樣是二級,是分配的文職崗。”
過目不忘異能,在有了智腦之後,這個技能就成了雞肋,比起徒弟的速度異能還要雞肋。
異能終究是要看用它的人,徒弟的速度異能,隻要武裝好,可以在戰場上做一個遊走尖兵。
小姑娘的過目不忘異能,加上指揮天賦和係統培養,可以成為戰場上一個卓越的指揮官。
師父說了一個小故事,這故事主角,就是一個擁有過目不忘異能的異能者。
“從那之後就沒聽到過他消息,也不知道人在何處,一位相當優秀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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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名異能者接觸時,師傅帶領小隊短暫性的歸他所管。
那幾天是他殺蟲族殺的最痛快,腦子不用想事,隻要按照指揮官命令,衝進敵人陣營,埋頭殺蟲就行。
“我記得,雅知的戰場分析,戰場指揮和戰場情況應對這幾門課都是滿分,不行,我得勸她不能落下異能。”
在尚未開始當人行巡邏車前,維茗將師傅的小故事和對好友的期盼一並發送給好友。
師徒二人今日還是出城巡邏,師傅坐在懸浮巡邏車上,徒弟邁開雙腿在底下狂奔。
最近剛換的城主,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治安署,說為了城中居民安全,要將城外安全區再向外擴展五百米。
維茗被分到的是治安署分署,這可不是一座小城,城裡足足容納上百萬名居民,可見城市麵積之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