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兩天再忙,苗茗都覺得時間一瞬就過,太快樂了,一到上班,才覺得時間難熬。
總覺得已經熬了一個小時,一看時間,才走了十分鐘。
所幸現在局裡有領導,苗茗隻是一個小小秘書,不用為這九月最熱的天氣操碎了心。
天氣越熱,居民對水的需求越大,一天一人飲用一升的標準,網上什麼難聽的都有。
最樸素的一句,一人一天飲用水,就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
一升水才一千毫升,兩瓶瓶裝水的大小,夏天運動量大,一口氣就能喝完一瓶,兩瓶抵不了什麼事。
隻有這點水,完全不夠炎熱天氣下汗水的流失,逼的他們要從彆的想辦法。
苗茗接觸的盤踞在零幺五社區的那夥人,背後有著領域頂尖人士的技術支持,淨化的三等淨水是真的乾淨,他們還會添維生素進去。
普通人將三等淨水淨化,其中技術壁壘,還是太為難他們。
淨化三等淨水這事太吃技術,想要細水長流做生意,準入門檻很高。
知道這幾天是什麼日子,苗茗特意換了自己最低調一身衣服,給自己做了一份職場規劃,默默做事,默默吃飯。
“這才是聰明人啊!”
“被我們倆攤上了,做唄!”
兩位副局對苗茗興致很大,一有時間就觀察苗茗,很容易發現苗茗的低調。
現在是什麼時間,苗茗為何低調,原因一目了然。
他們調來燕京是高升,可不能隨大流的混日子,隻能打起精神來。
做了萬全準備來的,卻發現總是弄巧成拙,老領導送他們過來,他們甚至不能在用水上照顧原單位。
看苗茗的狀態,得,什麼也彆說了,今天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就搬到單位來住,等過了這段再回家。
兩人不是初來乍到,已經做了個把月,不能用這做借口,態度要做到位。
“我家這位還好說,一向是支持我工作的,嫂夫人那邊如何?”
“她這性子,幾十年了,我還不知道嗎?小事兒上鬨的厲害,怎麼也不肯低頭,大事上還是懂分寸的。”
“那就行,收拾東西吧,都帶點吃的過來,咱是主心骨,要是撂這了,就彆再提往上一步的事。”
“我知道輕重,今晚回去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好歹是兩人,這位苗秘書也不會乾看著。”
對於夏日高溫的最後一戰,兩位副局都是持樂觀態度。
去年還是苗秘書主持的,都沒出事,如今他們兩人一起,又有水係異能者支持,情況見好。
要真度不過,也沒臉回老單位,不如回家賣烤紅薯。
一看這兩位副局就是平時不常看新聞的,末世初見征兆,今年的高溫不一般。
天氣很熱,很熱很熱。
昨日的天氣預報顯示,今日氣溫高溫六十度,苗茗從地圖插件上看的,今天高溫六十一度。
按人類的體溫計算,洗熱水澡都不敢洗這樣的溫度。
水溫達到60c70c,短時間接觸就可能造成深度燙傷。
燙傷部位不僅會有劇烈疼痛,還可能出現水皰,嚴重的甚至會傷及真皮層及皮下組織,導致皮膚潰爛、感染等並發症。
人體長期暴露在這樣的高溫,很快就會成為乾屍,現在社區居民,就是行走的乾屍。
一百度的水可以燙豬毛,氣溫六十度,在特定容積中的水,溫度可不止六十度。
燕京是一座鋼筋森林,遍地的鋪著水泥路,太陽一出來,整個城市像在蒸籠中一樣熱氣不斷上升,散不開的熱氣在整個城市中旋轉與交互。
沒有密不透風的建築,隻要留個口子,熱氣就會拚了命的鑽進來。
在真正的高溫下,什麼樣的隔溫材料都難見到奇效。
從家到研究院,又從研究院到單位的一小段路程,苗茗已經熱出了一身汗水。
因為失水過度,唇部泛紅刺痛,緊繃感明顯,一坐進辦公室,就不得不灌了一整壺的淡鹽水。
兩位副局已經撐不住地開了空調,苗茗也緊隨其後。
空調外風扇呼呼地轉著,拚命送進涼風,苗茗將窗口的縫隙和門板的縫隙全部堵住,也沒能讓氣溫迅速降低。
空調打到製冷十六度,放在辦公室的溫度計卻顯示,現在還是四十九度。
在製冷模式下,空調外機的作用本來就是排除室內熱量,幫助降低室內溫度。
說起來很傻,單位的每個空調外機都被箱子罩住,熱量無法排出,溫度降到四十九度,已經是空調在拚命工作。
不罩著怎麼辦,這可是太陽,高溫之下,可以風化一切。
新裝的空調,一個夏日過後,輕輕一碰就能碎掉。
聊勝於無!聊勝於無!
開了總比沒開好,溫度可是實打實的下降十二度。
足足十二度呢!足以證明這空調製冷效果之強。
周一上午,苗茗在單位露個麵,寫今日會議記錄,沈副局也沒了精益求精的精神,一次就過。
上午剩餘的時間,苗茗就都窩在辦公室,她嘗試融入大辦公室,那兒氣溫隻比自己辦公室低幾度,味道實在難聞,最終還是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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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兩位副局合作的社區駐軍戰士們前來送盒飯,連帶著晚上的一起。
高溫之下,大中午出門,柏油路和瀝青路的溫度,要求他們極具藝術表現性的跳著走。
身體任何一部分著地,下一秒就會冒出滋滋的響聲。
從車上下來到進入辦公樓層的這一小段路,被他們視作重大挑戰。
沈副局和馮副局臉色有些難看,晚上那份盒飯和中午盒飯菜色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油水,而且難吃,這是不給他們麵子。
都是兄弟單位,怎麼燕京這邊這麼傲?
“抱歉,我們也有任務,上麵最近在查,還是希望你方有獨立解決三餐的能力。”
苗茗拎著兩份盒飯路過,因為這話駐足,她不急著去搶冰箱的位置,總會有人給她留的。
此時此刻,這一片成了真空區,周邊沒有彆人,除了苗茗強勢圍觀,隻有沈副局、馮副局和前來送餐的戰士。
苗茗毫不掩飾自己的存在,死死的盯著沈副局和馮副局,她能接受自己單位沒有食堂,無法接受單位不包三餐。
兩位副局怎麼做都行,必須保障她的三餐,這是苗茗哄自己上班的唯一理由。
身後那灼熱的眼神,隻能是苗秘書,沈副局和馮副局多年的默契,知道這事不能敷衍。
等苗茗邁的沉重步伐上樓,回辦公室時,沈副局和馮副局與那位戰士的商議結果,是這本月保持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