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日又一日,還是跟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的這幾日過得最舒服。”
鄧姐姐讓苗茗靠著自己,拉著她感慨,老齊一個人去開會,怎麼不早點介紹小苗給她認識,讓她錯過了這麼多。
自己生的那個臭小子,哪哪都好,就是一點不著家,老齊在外開會還接打電話回來,他大半個月都不帶吱個聲的。
那孩子不著家,跟他爸一個性子,他爸也是,一聲不吭去開會,一開就是大半年。
自己有丈夫也有兒子,過了跟個寡婦沒什麼區彆,日子沒意思極了。
說起這些,鄧姐姐總有一些哀傷,她也五十了,時間不等人,眼見著身體差起來。
之前跟老齊兩人調侃,讓孩子自己出去闖蕩,他們自己能賺錢,現在社會福利好,讓孩子不要擔心家裡。
轉眼這個世界就變得模樣,變成了那什麼天災末世,孩子身負使命,老齊也一天天神秘兮兮的念叨,她自己有一堆事。
鄧姐姐心理是悲觀的,行為是積極的,就怕老了爬著樓梯都爬不動,耽誤了工作,耽誤了孩子。
齊局那不讚成的目光投過來,鄧姐姐也壓下自己的興頭。
可不能跟年輕人老說這些,他們的日子不多了,年輕孩子的日子還長著。
苗茗跟著鄧姐姐聊的話題落地,說起了生活日常。
“之前不懂事,為了單位形象跟風減肥,有時候到了瓶頸,純靠餓,鍛煉效果不強,就餓那麼幾頓,現在想著,那時候真是有福不享。
瞧我,又說什麼呢!,咱們社區排名靠前,福利好,糧站裡肉也不多,現在能吃個肉,可不是你挑三揀四的時。”
打住打住,可彆再說了,鄧姐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是控不住,碰見這小苗,總想跟她說些。
嘴裡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年輕孩子都不愛聽,也不知道小苗下次願不願意過來。
“近兩個星期,社區糧站裡的肉好像多了,我準備多買些回來,放冰箱裡,或者簡單做成風乾肉,等寒潮時候也好吃。”
齊局家裡的日子過得富裕,卻沒能逃脫天災影響,到處都能看見物資受限的影子,這才是普通人的生活。
苗茗有時候刷視頻放鬆時,偶爾刷到那些炫富很快被禁的視頻,總覺得他們是藏在這個國家裡的碩鼠。
那些人在誤導大眾,真正的上層,才不是他們那樣,積分是平等的硬通貨。
“是啊,日子再難,總能看得到希望,整個華國,這麼多能人,咱們心往一處使,總能找到一個更優解。
老齊!老齊!!!聽沒聽到,打明兒起,你下班之後就直接去社區糧站排隊,多買些吃的回來囤著。”
在廚房洗碗的齊局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手裡還粘著泡沫,往圍裙上一擦,聽到自家夫人這麼說,隻能無奈的答應。
夫人總說他要麵子,實際上,她才是那個更要麵子的,總拉不下臉,每次去社區糧站都要戴口罩。
算了算了,夫人就這麼點小毛病,排隊的事還是交給自己。
“行行行,打明兒起,我下班就跟著小苗走,跟她一起去社區糧站搶菜,你們聊沒聊累,我廚房裡還吊著甜湯。”
“跟小苗聊,哪有累的,一跟她說話就覺得自己精神頭好,那甜湯你可彆小氣,加幾塊黃冰糖進去,盛出來放溫了,我領著小苗去喝。”
廚房衛生收拾完,碗筷瀝水,甜湯盛出來,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音過後,齊局終於得空。
坐客廳單人沙發位上,齊局自然的說起了自己剛接的任務。
“去社區糧站排隊我可沒什麼經驗,小苗你到時候可得帶帶我,我給你找蛋補身體。”
雞蛋從側麵反映了這個世界的變化,從最初的稀罕品變成家家戶戶日常,現在又變成稀罕品。
現在吃個雞蛋不但要靠搶的,而且還限購,苗茗一周七天都不愛早起去社區排隊,隻能有時候有一些更貴積分的雞蛋剩下,全給包圓。
吃肉吃不上,吃雞蛋總能補補身子,什麼都比不上身子好,不能因為末世熬空了身子。
雞蛋數量少,又比肉多,都快代替積分成為另一個硬通貨。
“是小雞蛋不,咱不是有個同事,家裡就是靠養小蘆丁雞賣賺錢。”
那個賣小蘆丁雞的同事,也是炙手可熱,他家的蘆丁雞生長期快,產蛋量也高。
照顧蘆丁雞度夏度冬,還不如直接殺了吃肉,每年再買小蘆丁雞養大了吃蛋,養老了吃肉。
“不是嘞,小苗說那位我知道,他們家還賣蘆丁雞蛋,我還買過幾斤呢,還是太小了,那鳥蛋沒得差,吃起來沒什麼意思。
我這是鴨蛋,有時候還能有鵝蛋,規矩是一樣的,先付款後收貨,小苗要是信我,在我這裡存筆積分,我順便給你帶回來。”
齊局不是才被放出來?哪認識的這麼多人,苗茗還是自由人,到現在也就隻知道一個賣水的路子,自己現在,也能稱一句齊局心腹了。
“可彆好奇,這些呀,裡麵都是人情往來的,便宜不是這麼好占的,夫人就是這樣,總嫌這些麻煩,寧願不吃也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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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過回計劃經濟,自由交易是流通的,手裡要有資源,少不了水,少不了電,一般人可沒這樣的能耐。
兩室一廳的房子裡,多住一個人電價都要變,一個人名下幾套房子都是常住,電價也不一樣。
普通人能不知道,如果有個空餘的房子,可以用它做小型農場、小型養殖場,隻要能度過前期就是穩賺不賠,可他們來,幾家一起也是十有九賠。
齊局手裡這些人脈,都是他接觸的各勢力拿出來虧本維係人情的,小苗這個火係異能者,還沒成氣候。
“我是知道的,要不是沾您的光,手裡有積分我也買不來魚肉,買不到額外的鴨蛋鵝蛋。
您放心,肯定不讓您為難,齊局,您看一千積分夠不夠,什麼蛋我都不挑,隻要能有數量。”
苗茗又不是不通俗物,知道齊局手裡的人脈怎麼來的,她也是克製的下單,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將齊局手裡的份額全占了。
“那行,這一千積分我就先收下,那邊放出鴨蛋鵝蛋我就定,第二天上班給你帶過去,都是新鮮的。”
小苗一出手就是一千積分,齊局也沒說積分他先墊著,論手裡的積分多少,他和夫人倆加一起都比不上小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