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雪緩緩走出那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她身上落下斑駁的光影。
她微微眯起雙眸,正打算朝著思罪崖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邁出腳步的那一刻,不經意間抬眸,便看到了一個男子靜靜地站在不遠處。
那男子一襲長袍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身材有點瘦。
他的手裡拿著一束嬌豔欲滴的鮮花,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露珠,仿佛是剛剛采摘而來。
男子的臉龐微微泛紅,眼神中滿是羞澀與緊張,正一臉通紅地看著葉初雪。
葉初雪微微揚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她想起來,這個男子,好像就是之前給她敬過酒的那個劉師兄。
“劉師兄,有事嗎?”葉初雪見他走過來,停頓了一下。
“初雪,你在望月崖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劉一洲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急切與關切。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花束,仿佛那是他全部的勇氣。
“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沒有出現在你的身邊。
但是,你放心,我不嫌棄你。
初雪,以後,我願意保護你,不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男子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執著,仿佛在許下一個鄭重的承諾。
葉初雪一聽,心中便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誤會了。
戒律殿裡發生的事,應該已經傳遍了。
戒律殿那麼多的弟子,人多嘴雜,傳出不好的流言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怕眼前的劉師兄是真聽了寧珊的那些話。
不相信那六個歹徒和她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不過,這種事葉初雪沒有打算和眼前的人解釋。
在她看來,涉及風月齷蹉之事,不是解釋就能解釋清楚的。
反正,葉初雪的名聲早就不怎麼樣了。
她不在乎。
葉初雪看著眼前的劉一洲,他此時皺著眉,卻好似下了好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些話。
葉初雪平靜地說道:“劉師兄好意,我知道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而且,我也不嫌棄我自己。”
說完,葉初雪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時,隻見劉一洲身形一閃,又急忙攔在了葉初雪的麵前。
劉一洲的眼神中滿是焦急,那目光緊緊地鎖在葉初雪的身上。
“初雪,我喜歡你,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加愛你了。”
他的聲音激昂而有力,在空氣中不斷回蕩。
葉初雪:
她好像才第二次見他。
說什麼世界上沒有比他更愛自己的人了。
他的愛是什麼?
是上次敬的那一杯酒,還是今天這一束野花。
她是缺酒喝,還是沒有野花采?
劉一洲沒有理會葉初雪的無語,他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不嫌棄你出身爐鼎,不嫌棄你招惹了張師兄,也不嫌棄你受人侮辱。
以後,我會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與你一起,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