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主輕搖著扇子,眸光落在此時戒律殿中的情景上,滿臉皆是驚訝之色,口中不住嘖嘖出聲。
沈星夜平素很少和各峰有往來。
李峰主算是和他較為親近的人了。
但李峰主刻從來沒有見過沈星夜這般模樣。
李峰主心中暗自嘀咕,這當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清冷孤傲的師弟嗎?
此時,沈星夜神色清冷至極,宛如冰霜覆麵,目光緊緊鎖定在溫宗主身上。
那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堅定,恰似寒鋒出鞘,銳不可當。
他一字一頓,聲音清晰而有力:
“師兄,我答應過義父的事,從未忘卻。但唯有葉初雪,誰也不能動她。”
他又豈會不知師兄對自己心懷惡意?
隻因為承了義父之恩,他從未將師兄的那些小動作放在心上。
可如今,師兄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到葉初雪的身上。
“望師兄好自為之,師弟告退。”
言罷,沈星夜毫不遲疑,直接轉身,衣袂飄飄,快速朝外走去。
溫宗主聽了沈星夜的話,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手掌在身後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眼中冷冽如冬日裡最鋒利的冰刃,直刺人心,讓人不寒而栗。
殿中眾人皆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其他峰主們紛紛低下頭,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宗主。
他們都知道,劍尊沈星夜雖平日裡對溫宗主恭敬有加,可實力之強,無人能及,乃是宗門中公認的第一。
“沈星夜這是瘋了嗎?”有人低聲呢喃,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以往,溫宗主通過各種手段架空了沈星夜對戒律殿的實際掌控權。
沈星夜雖然名義上仍是戒律殿之主,但實際上已形同虛設。
對此,沈星夜都未有過任何不滿或反抗,平靜接受。
然而,今日,為了那個葉初雪的小女子,沈星夜竟然不惜與溫宗主徹底翻臉。
“紅顏禍水啊。”有人心中感歎道。
葉初雪緩緩的朝著山下慢慢走去。
四個戒律殿的弟子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他們身著統一的褐色長袍,腰間束著黑色腰帶,麵容嚴肅。
其中一個弟子皺著眉頭,快步走到葉初雪身旁,語氣中帶著些許不耐煩地說道:“葉初雪,你走快一點,慢吞吞的,難道還等著彆人來救你不成。”
“幾位師兄,我就這速度,你們跟就跟,要不,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葉初雪不緊不慢地回應道。
“那不行,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你趕出宗門。”另一個弟子斬釘截鐵地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葉初雪,仿佛在警告她不要有任何其他的念頭。
葉初雪看著他們四人,微微揚起下巴,說道:
“要不師兄和我打一架,打贏了,我就聽你的,不然,我就這速度。”
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葉初雪,你在拖延時間,可惜,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了。”一個弟子搖搖頭說道。
幾個弟子也是戒律殿的高階弟子,知道點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