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許琉婉那一番話的眾人不禁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隻見那些平日裡就愛八卦的幾個宗主,這會兒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紛紛快步湊到了許琉婉的麵前,滿臉堆笑地開始套近乎。
其中一位宗主滿臉熱切地說道:“許仙子,咱們交個朋友,以後私下裡多嘮嘮。”
看熱鬨的人亂糟糟的一片。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
薑寧已然是怒不可遏,他麵色漲紅,大聲嗬斥道:
“葉初雪,合歡宗所說的這一切可都是毫無證據的,你竟是任由弟子無端汙蔑!”
葉初雪卻隻是假笑著,神色悠然地回應道:“抱歉,薑宗主,您也瞧見了,我這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
至於我那弟子,確實是有些無禮,回去之後,我定會好好罰她。”
薑寧聽聞此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就葉初雪那副模樣,哪裡像是要罰人的樣子呀?
就算是真的罰,就合歡宗那種頂多罰弟子寫個檢討的方式,又算是什麼狗屁懲罰?
如今,即便合歡宗確實沒有拿出什麼確鑿的證據來。
可流言要什麼證據。
有人輕聲嘀咕著:“若沈星夜當真是踏月仙尊的兒子,那沈琉璃還真就沒有殺秋子軒的理由呀。這要是給自己的敵人生孩子,那不是瘋了嗎?”
又有人道:“那這秋子軒到底是誰給殺的?”
眾人一邊議論著,眼光偷偷瞄著薑寧,那神情,隻差直接開口說是他了。
“若真的如這位合歡宗的許仙子所說,劍尊是踏月仙尊的兒子,那他才應該是踏月門宗主啊。”一位身著青袍的修士率先開口。
“不是說薑寧是踏月仙尊忠仆嗎?若是劍尊是踏月仙尊的兒子,薑宗主怎麼會這麼對他。”旁邊修士緊接著附和道。
“不過,踏月門這些年確實和清雲宗綁在了一起,儼然是青雲宗的附屬宗門了。
要是沒有點交易,怎麼就好的如膠似漆啊。”霸刀門門主大著嗓門說道。
“你這如膠似漆用的”
千機門門主聽了霸刀門門主的話,忍不住伸手扶額。
“那狼狽為奸?”霸刀門門主卻不以為然。
“不是說了嗎,薑寧和溫明陽一起害死的秋子軒,仆人嗎,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薑寧在不遠處將這些議論聲聽得清清楚楚,他的神色一冷。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悲憤。
他這一輩子,最被人詬病的就是出身仆人。
想當年,他明明自身天賦異稟,比起秋子軒來,實力也是不遑多讓。
可就因為這低人一等的出身,他卻隻能對秋子軒卑躬屈膝。
即便這些年借著為秋子軒報仇的功勞,成為了踏月門的宗主。
可在很多人的眼裡,他依舊不過是一個“忠仆”。
仿佛這輩子都掙脫不開這身份的枷鎖。
薑寧的拳頭就不自覺地握緊,心中的恨意也越發濃烈起來。
好似他這麼多年來殫精竭慮、兢兢業業經營的踏月門,在旁人眼中不過是他人的施舍。
也不知為何,就在這一刻。
他的心中猛地湧起了一種無法抑製的怒火。
薑寧猛地一抬手,立刻發出一道凜冽的靈力,朝著方才那出言不遜之人呼嘯而去。
而那說話之人又豈是好惹的主兒?
隻見他身形一閃,迅速抬起手臂,周身靈力湧動,隨即猛地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