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礦能手大哥和他那個總挖不夠份額、經常餓肚子的倒黴小弟。”向遠不假思索地回答。
左成安：“……”
“那我們認識多久了？”
地底不見天日，很難感知到日月更替時間流逝，這裡的人累了睡，餓了吃，時間的概念變得模糊不清。向遠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含糊道：“很久……很久……\"
“我們挖的隻有礦石嗎？”
“不一定，”向遠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還有上三區新人類喜歡的好東西。那些玩意兒比礦石值錢多了，能換一大堆食物！如果我們能攢下足夠多的錢，還能購買通行證，離開被汙染的地域，到上三區裡生活。”
上三區？
左成安心跳陡然加快，壓抑住激動問道：“上三區……在哪？”
卡德莉娜也探出頭，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這倒是把向遠給問住了：“上三區就是上三區，新人類住的地方。”
那莫名其妙的語氣，好像是大人在回答小孩子為什麼困了要睡覺之類的問題似的。
“新人類？”
左成安看著周遭做著苦累工作的‘人’，忽然有了種猜測：
“新人類……長什麼樣？”
卡德莉娜也屏住呼吸，等待答案。
這個問題問住了向遠，嘴唇囁嚅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擠出幾個詞：“更高更壯，三頭六臂，噴火吐雨，能飛天，能遁地……”
說了半天，左成安總結，
在向遠的口中，新人類怎麼跟怪物一樣？
卡德莉娜也愣住了，腦海中浮現出家中永恒的星夜。
那片永遠綴滿星辰的夜幕下，寂靜卻不荒蕪的庭院裡，往來賓客皆是溫文爾雅的模樣。
它無論如何也無法將記憶中親人的麵容，與向遠描述的這些猙獰形象重疊在一起。
“這不可能！”她聲音在顫，“你在說謊！”
這一定是謊言！
“冷靜。”
察覺到卡德莉娜的焦慮，左成安輕聲安慰，
卡德莉娜深呼吸了幾次，感覺好了一些，被點燃的頭腦也冷靜下來，找到了向遠話語中的其他關鍵詞。
“等一下，你說汙染？哪裡被汙染了？”
出現了，
向遠又擺出那副仿佛聽到‘困了為什麼要睡覺’的奇怪表情：
“瞧你個小娃娃問的，難道除了上三區，這世界上還有哪裡沒被汙染嗎？”向遠誇張的攤開手：“連一棵草都長不出來！我們所有人的食物，都要靠新人類的能力催熟。”
此話一出，
卡德莉娜與左成安頓時發現了問題所在，
外麵當然沒有汙染，哪怕是雪山，隻要條件合適，都會有耐寒的植物生長。
雪山之外，植物更是跟瘋了一樣，吃嘛嘛香，長得飛快。
再加上之前上演的骸骨複生奇觀，消失的‘觀眾’。
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隻有天梯城幼兒園水平的左成安主動退出，交由對天梯城曆史更為了解的卡德莉娜進行詢問，
它輕聲問道：“那個……能告訴我，你覺得現在是什麼年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