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點！我聽不見！”校長怒吼。
幾個學生會的乾部怯生生地捧場，稀稀拉拉的喊出‘該’，很快彙成一片參差不齊的聲浪。
有了人帶動，更多的學生加入進來，開始跟著喊‘該’。
校長滿意地點頭，轉向成俊才：“說！還有誰參與了？”
見學生沉默，它突然換上溫和的語調，“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交代，學校還可以考慮從輕處理。你的成績這麼好，未來一片光明，不要做耽誤自己的傻事。”
成俊才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台下密密麻麻的同學，幾個人影在接觸到成俊才的目光後，迅速撇開目光，不敢與之對視。
“我一個人寫的。”成俊才的聲音堅定。
“放屁！”校長猛地拍桌，“這種長篇大論，沒有同夥？”
視察領導終於開口，一同勸慰道：：“這位同學，組織上給你機會，你要珍惜。隱瞞包庇隻會害人害己。”
校長立刻接話：“聽見沒有？領導都發話了！”
它突然湊近，壓低聲音卻讓麥克風將每個字傳到全場，
“想想你的檔案，想想你的前途。一個處分下去，什麼大廠都跟你沒關係了。”
成俊才的手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
他轉向視察領導，“領導，您看這事可能還要麻煩您再細想一下當時的情況，是不是還漏下了誰……”
視察領導
這下，再在人際方麵遲鈍的人，都意識到了領導與學校是一夥的。
它們聯合起來，在學生麵前演了一出戲。
成俊才等衝動的學生，就是這場大戲的受害者。
這時，校長想要再利用學生給成俊才施壓，又問了一遍：“同學們，你們說，成俊才這種嚴重違紀，目無師長的行為，該不該處理！？”
這次不再有令人難堪的沉默。有了之前的鋪墊，學生會乾部立刻條件反射般喊出‘該’字符合。
像多米諾骨牌效應般，聲浪從主席台向操場後方蔓延。
回答聲一次比一次響亮，
校長臉上的笑容，也隨著愈發高昂的聲音逐漸擴大，露出常年被香煙熏黃的牙齒。
就在聲浪即將達到頂峰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卻蓋住了所有。
“不該！！”
成俊才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但很快放鬆身體，跟著那股神秘力量的指引，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我的確不該用邏輯嚴謹證據充分的理由反駁你，這樣顯得我既沒教養又不知道感恩，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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