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悠悠轉醒,清晨的涼意如細密的針,輕輕刺著他的肩膀,令他不禁微微瑟縮。
而胸口處,仿若沉甸甸地壓著一塊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一股無形的力量艱難抗衡,沉悶且不暢。
待他的視線逐漸清晰,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呆若木雞。
他驚愕地發現自己全身未著寸縷,而懷中,王昭昭正親昵地將側臉緊貼著他的胸口,她的發絲如墨般散落在趙輝的肌膚上,微微起伏的呼吸帶著溫熱的氣息。
“我靠!昨晚上發生什麼了?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趙輝的心中猶如一團亂麻,無數的疑惑與驚慌在腦海中肆意翻湧。
他的動作輕之又輕,仿佛稍有不慎就會驚擾到什麼易碎的寶物一般,緩緩地將王昭昭的腦袋挪開,然後慢慢坐起身來。
坐直身子後,趙輝隻覺周身說不出的難受,那種疲憊與不適並非源自身體的某個確切部位,而是仿佛整個人都被一種難以言喻的倦怠所籠罩,這一覺竟像是在混沌的泥沼中艱難跋涉,毫無輕鬆愜意之感,隻餘滿心的煎熬與困惑。
“彆走,再睡會兒~”
王昭昭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與嬌羞,如輕柔的風拂過趙輝的耳畔。
話音未落,她便伸出雙手,如藤蔓般緊緊挽住趙輝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又將趙輝拽回了溫暖的被窩之中。
那被窩裡尚存的溫熱氣息瞬間將趙輝包裹,可他的思緒卻已飄遠,滿心都是對昨夜的迷茫與探尋。
與此同時,在百裡之外的皇甫大彆墅內,一片寧靜與奢華交織的景象。
皇甫詩瑤身姿輕盈地站在自己的房間裡,她的手中捧著在全國大學生鬥將比賽中榮獲的第四名獎牌,眼神中滿是珍視與自豪。
她微微仰起頭,將那閃耀著光輝的獎牌小心翼翼地掛在牆壁之上,旁邊早已掛滿了諸多有些年頭的獎狀,那些獎狀仿佛是她過往努力與榮耀的無聲見證者。
環顧四周,房間內的裝飾儘顯滿滿的粉紅色少女心。
牆壁被刷成了柔和的粉色,如同天邊的晚霞;精致的粉色窗簾隨風輕輕搖曳,似在翩翩起舞;擺放整齊的粉色家具,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主人對生活的熱愛與對美好事物的追求。
皇甫詩瑤的父親皇甫天下,乃是蓉城這一代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的掌權者。
他在家族中一言九鼎,其威望如同巍峨高山,令人敬畏。
而皇甫詩瑤有個哥哥,名叫皇甫世睿,他自幼便在家族的寵溺與期望中成長,性格中難免帶著幾分驕縱與自負。
“詩瑤啊,該吃早飯了!”
皇甫詩瑤的母親那溫柔的聲音在房門外輕輕響起,同時伴隨著有節奏的敲門聲,宛如一曲清晨的溫馨樂章。
“來了。”
皇甫詩瑤應了一聲,隨後走到鏡子前。
鏡子中的她,麵容姣好,雙眸明亮而有神,如星辰閃爍。
她稍作整理,輕輕撫平衣衫上的褶皺,便帶著淺笑打開門走了出來。
來到餐廳,皇甫詩瑤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心中頓時泛起一絲詫異。
隻見平日裡總是最後才上桌的父親和哥哥,今日竟破天荒地早早坐在了餐桌旁。
她心中暗自疑惑,卻也並未多想,款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
女仆們訓練有素,見眾人皆已到齊,便如靈動的精靈般穿梭於餐廳之間,將一道道精美的菜肴依次端上桌來。一時間,餐廳內彌漫著誘人的食物香氣。
皇甫詩瑤剛一坐下,皇甫天下便微微傾身向前,目光如炬地直視著女兒,開口問道:“詩瑤啊,你這次在鬥將比賽中能斬獲第四名的優異成績,是不是多虧了趙輝送你的九尾妖狐法寶啊?”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餐廳內回蕩,似是不經意的詢問,卻又隱隱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皇甫詩瑤像是早已洞悉父親話中的深意,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堅定而平靜地說道:“不是送的,是借給我的,等會回去的時候我還要還給他。”
她的眼神坦然,與父親的目光交彙,毫不退縮。
“原來如此,看來你能取得這般佳績,還得好好感謝那個趙輝了。你難道不打算把他請到家裡來做客嗎?”
皇甫天下的眼神愈發尖銳,猶如兩把銳利的劍,試圖穿透女兒的內心防線,探尋到他想要的答案。
“等他從老家回來,我會邀請的。”皇甫詩瑤回答道。
其實皇甫天下對自己的兒子皇甫世睿向來偏愛有加,在他心中,家族的榮耀與資源自當優先傾向於兒子,好讓他能夠在未來的道路上一帆風順。
而這九尾妖狐法寶,在他眼中無疑是一件能助力兒子平步青雲的絕佳寶物,自然而然便想設法為兒子謀取。
本以為女兒會乖巧聽話,主動交出九尾妖狐的控製權,卻沒料到她會如此回應。
皇甫世睿坐在一旁,回想起觀看比賽時九尾妖狐那靈動而強大的身姿,心中便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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