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不顧自身安危向著歐陽啟衝去,待到一米以內,如陳業所料,一鐧劈下,直直的向著陳業劈去。
雖然陳業早有預料,但麵對還是有些心慌,畢竟機會隻有一次。
就在鐧劈下之時,陳業壓低身子,手臂上的護腕擋下那沉重的一擊,被其打翻在地,陳業順勢向前滾去。
果然歐陽啟沒有預料到這生死相搏,“你很有膽量。”歐陽啟看向身後半蹲在地上的陳業說道。
陳業緩緩站起身來拔出插在地上的劍,“縱橫一死,自不會坐以待斃。”陳業揮動劍身,將上麵的泥土甩在地上,露出銀色的劍身。
歐陽啟看向此劍,“難怪能殺我門二十餘人,實力不凡,邪劍相助,非一般人必不能斬你。”
“真是謬讚了。”陳業緩緩說道。
歐陽啟雖然看得起陳業,但身為歐陽家的二把手,並未打算就此放陳業離去,“我賞識你,但不會放了你。”
“若束手就擒,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也好給你父母一個交代。”
陳業聽聞覺得甚是可笑,當年之事恐怕歐陽啟也在場,“那你就下去和我父母說吧,給他們賠個不是。”
即刻陳業怒火油然而生,氣勢也更加雄烈,陳業持劍上前,就在將要接觸之時,劍身上燃起火焰一劍斬去,火焰將他包裹。
在外人看來歐陽啟已經被熊熊火焰所吞噬,但陳業離得最近,隱約看見一道身影屹立不倒,如同在狂風中屹立的鬆,不為所動。
就在其他人悲傷大喊道,片刻,一股內部的旋風將火焰向著四周衝去,逐漸消散,而裡麵的歐陽啟毫發無傷,隻是那柄鐧冒出熱氣,好似吃飽了打嗝一樣。
“這柄武器跟著老夫數十載,自當有驚人之處。”歐陽啟看向手中的武器滿是得意,絲毫不覺的比陳業的武器差多少。
在他看來武器不在於好壞,而在於使用者的對待、技巧和意誌。當達到一種境界,世間萬物皆可化為武器,意誌強大,一草、一木、一花也可為神兵利器,隻可惜窮其一生並未有絲毫觸及到那種境界。
隨即歐陽啟手中的鐧四棱飛速的轉動了起來,帶動著周圍的空氣形成強大的氣流。若這一擊下去,非得皮開肉綻,骨頭寸斷。
“接好了。”
陳業沒有應對過這般高人,實在是經驗淺薄。歐陽啟持鐧上前,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該有的速度之快,就好像是那鐧卷動著空氣帶動歐陽啟向前。
速度之快如閃電一般,根本反應不過來,陳業隻好極力將全身的氣調動起來,彙聚在一處,硬扛下這一擊。
轟——陳業擋下了,但是那鐧的旋轉並未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好似洪荒凶獸要吞噬一切為止。
陳業的雙手逐漸開始顫抖起來,一瞬間,那鐧的帶動力將精疲力竭的陳業甩向了一旁的樹上,待到陳業持劍半跪在地時,身後的樹向後轟然倒地。
頓時煙塵四起,將眾人淹沒在沙塵之中。
突然間眾人中有人動了,毫無疑問那人正是陳業,以多對少,若在光明之中,那是優勢,現如今這突如意外的一幕,若是在黑暗之中,那就是絕對的劣勢。
一道身影不斷在煙塵中穿梭,陳業想要儘可能給自己創造一個好的機會。
“都彆愣著!切記看清楚來人再攻擊,都聚在一起。”歐陽啟老謀深算,隻是一會的時間便想好了對策。
可顯然他還是太過於高估自己的計謀了。不一會的時間,陳業並未拔劍,便見煙塵之中傳出陣陣哀嚎慘叫。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話音剛落,隻感覺脖子處溫熱的鮮血流出,隨即倒在了地上。
“啊——”現在的局勢已經對於歐陽啟來說是不可控製的了,說不準自己也會被攻擊。
隻見遠處緩緩走出來一個人,歐陽啟剛想質問便聽聞對麵來人大喊道,“去死吧。”
歐陽啟側身躲過,捉住那人的手腕拉到自己麵前,“你好好看看我是誰?”隨即將那人甩向一旁,“不要離我太遠,所有人向著我這邊靠近。”
歐陽啟一聲大喊仿佛為所有人指明了方向,皆向著這邊靠攏。
隻是還未靠近就被陳業一擊斃命,倒在血泊之中。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不斷擾亂著他們的內心,一種恐懼的氣在他們之中蔓延開來,精神一度崩潰,見到人影就劈砍下去,完全不顧及是否自己人也。
煙塵落地,也不過是區區數十息的時間,已經隻剩下了歐陽啟及身邊兩人。
一眼望去,地上屍體遍地,皆是一刀致命,也不乏有兩者相互搏殺——錯殺者。
“長老,這……”見到這番景象歐陽啟身旁兩人不禁顫抖道。
歐陽啟安撫兩人說道,“莫怕,諒這賊人已經沒有後手了。”隨即一腳向前踏去,老態龍鐘的模樣爆發出咄咄逼人的氣勢。
陳業不打算與他再做糾纏,恐怕這時候下一批人已經快要到了吧。
麵對歐陽啟的攻擊,陳業隻退不進,每次都能巧妙的躲過攻擊,使得歐陽啟也極為氣惱。
但很快歐陽啟便發現了問題所在,那人一直後退,實則是在遠離歐陽家,等到自己力氣耗儘就逃之夭夭。
意識到這點時,歐陽啟的精力已經將近耗儘,在原地一臉不悅,麵紅耳赤的看著陳業向著遠處離去。
“真是好計算啊。”
說話間陳業已經沒了蹤影,隻留下微擾的春風吹動著歐陽啟的乾枯乾枯的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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