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都在商量怎麼讓阿板那些人閉嘴,也沒去注意程浩風兩人的小動作,馬爍卻是一直盯著二人的。他看著他們手握一起就傻笑起來,笑著笑著還含??根手指在嘴裡。
馬爍的傻樣兒讓梁慧芬瞥見,她推推二胖,二胖又告訴杜川他們,引得眾人直樂。馬爍聽得眾人哄笑,紅著臉拿出手指,哼哼兩聲轉身走進屋裡。
他走進屋沒一會兒又探出頭來偷瞄,杜川笑喊他:“那個臭小子,出來吧!你鬼主意多,也來想想辦法。”
馬爍聽得這樣說,昂首闊步的走出來,他講那些人詆毀胡仙仙和程浩風,主要是因兩人在一起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解決了這兩條,名正言順了,旁人再怎麼說都影響不大。
二胖說他們今天來就是要讓二人寫下一紙婚約,等回城之時也到處散發,去堵堵那些人的嘴。可他們還真想不出這婚書該怎麼寫,要是造假讓人戳穿了,不是更抹黑?
梁慧芬眼珠一轉,向程浩風和胡仙仙說:“聽了馬公子說的,我倒想出個妥當主意。你們兩個記著啊,你們就是按父母之命成婚的!這‘父母之命’是說要長輩做主不要私自婚配的意思,也不是說非得父母做主吧?要不然,那些孤兒怎麼辦?”
這一說,不光胡仙仙、程浩風聽得有些納悶兒,連杜川他們都聽不懂了。
梁慧芬見他們都望向自己,有些得意地說:”當年老爺不在家中,夫人又有病,明明是三叔公做主將仙仙許配給程道長的。三叔公是老爺的堂叔,是仙仙爺爺輩兒的人,輩份這麼高,還不能做主嗎?”
胡仙仙和程浩風相視一笑,三叔公豁達開明,在胡家整個家族中威望相當高,有他為他們做主,旁人也不好再多說。
二胖向自己老婆豎了豎大拇指,又接過話頭兒神在在地慢慢說:“這媒妁之言嘛……媒人不就在這兒?”他指了指自己鼻子。
馬爍偏著頭瞅瞅他:“你是他們媒人?明明是我讓他們好上的,我才是他們的大媒人呢。”
二胖不服氣地說:?“程道長當年是我拉進鴻賓樓的,我拉他做什麼?我就是想著給仙仙保媒做樁親事。那個時候,你跟他們還不認識呢。”
馬爍還要再爭,杜川說:“二胖已經成親,他當媒人更合適,你一個大小夥子當什麼媒人?嗯,你字兒寫得好,你來給他們寫婚書。”
馬爍點頭稱是,進屋拿出筆墨紙硯寫好,又問該將他們的訂婚之期寫在什麼時候。二胖說程浩風是德元五年到鴻賓樓的,就寫德元五年,隻是雜事繁多拖到今年七月才完婚。
馬爍寫完後,二胖將婚書收好準備交給三叔公。梁慧芬打趣一直笑著的程浩風和胡仙仙:“你們隻顧著高興,可彆忘了送謝媒禮給我們哦。”
胡仙仙拉拉程浩風,挑眉笑對梁慧芬說:“等他換好衣服我們就去買,十八個蹄膀、兩斤紅糖、十二個甜糕、再加個大豬頭。”
梁慧芬指指小棚中掛著的火腿說:?“蹄膀啊,紅糖啊什麼的就不要了,這火腿就不錯。”
胡仙仙扶程浩風出缸讓他去換衣服,又擺手對梁慧芬說:“那是杜老伯帶來過節的,可不能送給你們,你們坐著歇會兒,我們很快就買來。”
程浩風換了一身月白道袍,有些畏寒的他又披了件藍『色』夾衫。梁慧芬打量一下他,皺眉說:“你們是不講究穿戴的,不過,過中秋那天程道長還是另換身衣服的好……”
胡仙仙拉著他就往外走,邊走邊說:“我爹娘也不在意穿戴的,隻要他身體好起來,他們應該不會嫌棄什麼。”
他們就將邁步出門,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秦沐風突然鄭重其事地喚一聲:“三師兄,你可得聽我的話好好調養身體……”他頓了頓,眉稍眼角都暗藏笑意繼續說,”要不然,身體不好就會被嫌棄的。”
秦沐風甚少謔笑他人,這話也似隻是關懷程浩風,可都聽出一些彆樣味道。胡仙仙臉『色』微紅,程浩風也有點臉紅,兩人也不搭話,急急出門而去。
院子內馬爍興奮大嚷的聲音還是傳進兩人耳朵,?“哇……哇……程道長是想端莊持重些,可讓我一路帶歪,這會兒連秦道長都學會開玩笑了!嘿嘿,我覺得這義莊真是個好地方吔,都越來越有人味兒了。”
胡仙仙和程浩風往村裡走去的時候,她忽然想起沒有錢,他從懷裡『摸』出一條玉帶。那是當年禦賜道袍所配的玉帶,讓她找人換些銅錢買東西。
到得村裡,胡仙仙找到村裡的屠戶說要用玉帶換些銅錢,再買蹄膀和豬頭。屠戶不肯收玉帶,胡仙仙拿了蹄膀和豬頭就走,悄悄放下玉帶。
這村裡的糕餅都做得粗糙,也不值幾個錢,見是他們兩個來買,賣糕餅的大嫂硬是多塞給他們幾個。胡仙仙說不用這麼多,謝媒禮有十二個就足夠。
聽說他們買甜糕是要當謝媒禮的,大嫂反倒將自己留著中秋吃的精細糕點都端了出來。旁邊鄰近的幾個大叔大嬸兒,也都笑著拿出自己家的糕點,說是謝媒的甜糕不拘多少,隻要是雙數就行,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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