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彩光完全籠罩胡仙仙,她覺得完全是陷在七彩夢中,所見所聞都很不真實。
“可惜我此時還不能完全適應孔雀王血脈,無法化人形。暫時與你告彆吧,後會有期。”
紮措雙翅輕扇,一股柔和的風將彩鵲和胡仙仙推送到乾燥地方。
彩光一點一點暗淡下去,紮措往西南方向飛遠,空中回『蕩』著渾厚霸道的聲音。
“待我再化人身之時,就是天下蒼生跪伏在我腳下之日!你,終將是我的!”
這聲音在胡仙仙耳中反複回『蕩』,她想抵抗這聲音侵蝕,運起靈力之時心口處驀然一空!
空落落的心緊接著是生扯扯地疼,如同心尖兒被硬生生撕挖去血肉。
胡仙仙眼前『迷』蒙一片,湖泊水位不斷上漲,洶湧的洪水似要吞沒她。
彩鵲也跟著難受起來,隻是還沒有如她那樣丟了魂兒一般。它不停啄她,用翅膀扇她,她痛苦佝僂著身體一動也不動。
彩鵲焦急得不停高聲啼叫,一聲聲啼叫中忽然有琴簫之聲和鳴。
彩鵲循聲望去,雨霧蒙蒙中兩道身影向她們飛來。
簫聲清亮悠揚,琴聲舒緩和婉,這音韻讓胡仙仙疼痛感減輕許多。
她意識清醒了幾分,知道是秦沐風和杜婉芷來了。抬頭望天,真是他們並行而來。
她心神鬆懈下來,含笑張口想打招呼,隻是才呼出:“六師兄……婉芷妹妹……”就頹然倒地。
杜婉芷見她暈倒,驚呼著飛身去扶她,秦沐風隨之落地。
“胡姐姐……”
胡仙仙微睜眼,見是杜婉芷滿含擔憂地看著自己,就笑說:“我沒事……”
話音未落,她已昏『迷』。
等她再次醒來,隻見自己躺在一間簡樸小屋內。
屋裡陳設簡樸,收拾得很整潔。她環視一圈後看到窗邊小桌上放著茶水,就起身去端。
掀開青花薄被,伸腿下床,才發現沒鞋可穿。以往,這實在難不倒她,變一雙鞋出來或是直接以靈氣禦來茶杯就好,這會兒她隻有腦袋懵懵的看著茶杯發呆。
“胡姐姐,你醒了?”杜婉芷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她已經呆望許久。
“哦,幫我找雙鞋來。”
“嗬……你怎麼不喊我們一聲兒?”杜婉芷真是哭笑不得,隨手變雙布鞋放在床下。
胡仙仙披上外袍穿好鞋,走到門口望了望,大雨已停。她走到廚房舀水洗了手臉之後,再返回屋內喝茶。
飲儘半杯清茶,她混『亂』思緒終於理清了些。
“這是哪兒?你們怎麼能及時趕來?”
杜婉芷沒有回答,遞過『藥』碗讓她先喝了『藥』再細說。
胡仙仙服『藥』後,杜婉芷又讓她吃了些稀粥,待得秦沐風回來他們才聚攏說事。
這所土坯小院是在沙薨之城五十裡外,處於一座小山崗上。小院兒以『亂』石堆砌為籬,土坯為牆、搭蓋屋頂的是泥瓦混合茅草。一間臥房、一間廚房、臥房廚房中間正屋算是廳堂。
這小屋已經廢棄,杜婉芷他們為安頓昏『迷』的胡仙仙才收拾出來暫住。
他們就圍坐在小廳中,說些事情來龍去脈。
今日是四月二十一,秦沐風先前在周邊察看過,洪水已經退去。秦沐風還找到冷秋朗,給他療傷之後,讓他在附近找了處地方暫歇。
他們能及時趕來這裡,一是因為觀天象推測西北淩山方向有災劫;二是程浩風說胡仙仙有難,催促他們前來。
秦沐風見胡仙仙聽至此處麵『露』疑『惑』,就說:“但凡你有難,三師兄總能感應。我們起初也很疑『惑』,後來他自己說是能感應到慧心玉劍是否安好。慧心玉劍由你隨身攜帶,他當然也就知道你是否安好。”
“哦……”胡仙仙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因為他們曾經都禦使過慧心玉劍,都能與慧心玉劍心意相通才會彼此有感應?這種感應真不知是好還是壞?
杜婉芷頗有深意地注視胡仙仙,笑得有幾分謔弄之意:“程師兄本來是要與我們同來的,隻因為你療傷的丹『藥』還沒煉製好,他要等幾天才能到。”
“是治肺傷的丹『藥』?”胡仙仙驚愕反問。她以為紮措利用磁石小樓所造影像是假的,隻為了使她心緒波動,好趁機控製她心神。可杜婉芷這麼一說,難道那影像所展現的是真事?
“是呢,程師兄為煉那丹『藥』真是煞費苦心。沐風說修行之人傷了肺最是難辦,他知道不少『藥』方,可惜都需服『藥』後療養很久才能痊愈。程師兄偏要固執煉製能很快療治的丹『藥』,這一爐丹『藥』已經是第十九次重煉。”
杜婉芷的答話肯定了胡仙仙當日所見為真,她聽完後心中五味雜陳。
秦沐風搖頭歎氣:“這三師兄要是認定了什麼事,就會鍥而不舍一直做,做到他自己滿意為止。我屢次勸他,他都不聽,要是這爐丹『藥』開鼎後還出廢丹,真不知道他還得怎麼折騰。”
“這麼說來,他還是沒變……”胡仙仙喃喃自語,“怎麼會一點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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