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奶』『奶』那麼一問,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婦』人頭上。杭無一也停手看她,胡仙仙卻是扭頭看向那少『奶』『奶』一家人。
那少『奶』『奶』容貌一般,滿臉怒『色』,她丈夫輕言細語地勸慰著她。胡仙仙瞟她丈夫一眼,一下認出他是輸了金釵給杭老趴的趙老大。
胡仙仙心中豁然開朗,曾有的疑『惑』都有了解答。她向杭無一招招手,暗裡給杭無一說了趙老大的事,師徒倆冷眼旁觀眾人。
事情又出變故,旁邊那些隨從仆『婦』們都『亂』哄哄說起來:“還真是少『奶』『奶』的金釵,我給少『奶』『奶』梳頭時見過呢。”
“咦,那個女人有點兒像金花樓的曲春香呢。”
“你認得曲春香?哈,你去過金花樓。喲,是不是跟少爺一起去的?”
這些話聽在趙家少『奶』『奶』耳朵裡,煽得她怒火更旺,她指著趙老大的鼻子斥問:“你不是說那支釵讓小丫鬟給偷了嗎?怎麼在她頭上戴著呢?你說清楚啊,你到底還送了她什麼東西?”
趙老大臉上紅一陣又白一陣,囁嚅道:“這……這不是我送的……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說著他又去踹一個黑衣小廝:“你快給少『奶』『奶』說清楚啊,我每次來陵州都隻是喝酒賭錢,哪去過什麼金花樓?”
趙家主仆們鬨得雞飛狗跳一團『亂』,趙少『奶』『奶』也不理丈夫和下人們說什麼,徑直走到曲春香麵前問:“你說,這金釵到底是誰給你的?”
胡仙仙記得曲春嬈提起過她的養母曲媽媽收有三個養女,大姐就叫曲春香。
胡仙仙也就細看曲春香幾眼,隻見她三十出頭的年紀,生得也有幾分姿?『色』。她濃妝豔抹,衣飾花哨,頭上那支金釵與她整體妝扮有些不搭調。
那支金釵是純金所製,形狀為一朵含苞欲放的山茶花,極顯精美華貴,與她身上其餘粗糙飾物有明顯區彆。
趙少『奶』『奶』咄咄『逼』人,曲春香也不懼她,大嚷道:“你憑什麼說是你的金釵?這金釵還能認主啊?”
趙少『奶』『奶』朝身邊老嬤嬤使個眼『色』,那老嬤嬤一把揪住曲春香的頭發,拔下金釵遞給趙少『奶』『奶』。
趙少『奶』『奶』舉著金釵說:“這分明就是我的陪嫁品,我還能不認得?”
曲春香雙『亂』揮舞著去搶,哭叫道:“這是苟郎送我的,你還給我!”
趙少『奶』『奶』不再與她多說,轉身走回馬車旁,將金釵在趙老大眼前晃了晃,厲聲說:“你膽子真肥了啊,敢偷我的陪嫁品送給小妖精!”
趙老大使勁兒擺著手,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說:“我真的認不得那個女人……誒,也許是小丫鬟偷了後就拿去當了,她是從當鋪贖出來的呢?
對了,肯定就是小丫鬟拿去當鋪換現銀當了金釵!苟班頭又正好把這金釵贖了出來,送給她!
娘子啊,我真跟這個女人半點兒關係都沒有……”
胡仙仙也不想再看他們『亂』成一鍋粥的樣子,清聲高喝道:“彆吵了!趙少『奶』『奶』,我們能證明趙老大沒有把金釵送給曲春香!
也不是小丫鬟偷了你的金釵,是趙老大去賭場賭輸了,拿這金釵抵債。
不但我們能證明,宜州府衙所有參與辦案的人都能證明。”
趙老大聽到有人為他說話,也沒細想話裡的意思,就彎腰在趙少『奶』『奶』麵前說:“你聽聽,我沒騙你吧?我對你是一心一意,其他女人我根本沒放在眼裡,我怎麼會送東西給彆人?”
趙少『奶』『奶』眼珠兒轉了兩轉,已經明白過來,她冷笑著說:“是,你是沒有偷我嫁妝裡的金釵送給小妖精。可是你以為我就能饒了你?賭輸了就拿我的嫁妝去抵債,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趙少『奶』『奶』牽著孩子上了馬車,要趕著回去,胡仙仙喊住她:“趙家少『奶』『奶』請留步!借我金釵一用。”
趙少『奶』『奶』含怒瞪胡仙仙一眼,旁邊的老嬤嬤問胡仙仙借金釵做什麼。
“這金釵是一件案子的證物,我需要用這金釵再引出案件背後的事。請趙少『奶』『奶』借我一用,明天就定然完整無缺的歸還。”
“是要拿去做證?拿去吧,也不用歸還了。這金釵在彆的女人頭上戴過,我看著就惡心。”趙少『奶』『奶』倨傲地睃她兩眼,讓老嬤嬤把金釵交給胡仙仙。
“那就先謝謝趙少『奶』『奶』了。”胡仙仙接過金釵收好,向栓子道彆後,拉起杭無一往瓊蓮宮飛掠而去。
到得瓊蓮宮,她將金釵交給喬楚詩,讓她去找孫展鷗再順著這線索細察下去,也許能牽出更隱秘的大案。
忙完這些雜事之後,已是晚間戌時,胡仙仙讓杭無一與眾道姑們吃了飯,就各自歇息。
七月二十早上,她正準備帶杭無一回家,辦個正式的收徒儀式,葉賽英就來稟告說有人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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