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胡家小院內眾人都安閒度日。胡仙仙喜歡寧靜悠遠,也向往驚險新奇。但若是有得選擇,在寧靜悠遠與驚險新奇之間,她還是更願意寧靜悠遠的生活。
膝關節骨碎裂後極難複原,程浩風的傷用了很多仙草靈『藥』,他也隻能勉強站立和行走,不能運勁發力。
傍晚之時,杜婉芷攜著康無病來送『藥』,說是秦沐風仍抽不出空閒親自前來診治。
見程浩風傷處看似愈合,實則紅腫有化膿症狀,胡仙仙暗暗憂心,聽得秦沐風還脫不開身前來,更加擔憂。思來想去,她決意帶程浩風往海底聖境去,必須讓秦沐風親自治療,他才能早日痊愈。
他們商量了幾句,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準備一同前往海底聖境。耐不住『性』子的她片刻都等不得,想交待杭無一各種雜事後,就即刻啟程,可她東找西找都找不到人。
血無仇說杭無一去找趁手的武器了,她嫌木魚槌太短,竹劍又像個玩具,而菩提子不是攻擊『性』武器。她聽泥蛋兒說起祠堂存有舊刀劍,就去祠堂找泥蛋兒。
天『色』全黑,泥蛋兒提著兩把鏽刀、一根長矛進了院子,喊著“無一,我挑著幾樣將就能用的舊兵器了,你來看看。”
“無一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胡仙仙皺眉發問。
“祠堂雜物間裡堆的都是些破銅爛鐵,是以前組織鄉勇時留下的。她挑來挑去沒挑著能用的,就沒耐心挑,我讓她先回來等著”泥蛋兒說得有些囉嗦,見她臉『色』陰下來,就不敢再說下去。
胡仙仙直覺杭無一是出事了,暗以靈力感知木魚槌,才知道她注入其中的靈力被人為隔斷。她不僅感覺不到杭無一去了哪裡,就連是生是死也感知不到。
杜婉芷他們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正要聯絡熟人幫忙尋找之時,院中“咄”地一聲響。
血無仇當先衝出去,見是顆石子兒上拴著根黃絲帶,他急忙將黃絲帶拿進屋,“這是杭姑娘紮頭發的。”
胡仙仙拿起黃絲帶聞了聞,當即飛掠出去。見此情形,程浩風也要追去。杜婉芷說他膝傷未愈,不宜調禦靈氣,他說隻要不硬運靈氣就沒什麼。
說罷,他掣出墨冰劍,斜坐劍上循著胡仙仙氣息追去。
那黃絲帶上有鄂日渾刻意留下的氣息,要胡仙仙前往薛家老宅救徒弟。他與宮絕逃出薛家老宅後藏身在陵州附近,就為了伺機擄走她家人要挾她。
隻是,胡家父母長輩出門的時候少;泥蛋兒學劍有成,勉強有反抗之力,又常與鄰居同行,他們沒有下手機會;就在傍晚之時,杜婉芷他們來送『藥』,杭無一見胡仙仙忙著問程浩風傷勢恢複如何,就單獨溜出去,又單獨返回,他們得到機會動手擄劫。
胡仙仙神情冷然,心中早已是怒火熊熊燃燒。各有利益,各有目的,爭鬥難免,她可以尊重對手,但若是對手敢來針對她在意的人,她一定會讓對手死得很難看。
薛家老宅已經依程浩風吩咐燒毀,胡仙仙遠遠就看見無遮無擋的焦土上,鄂日渾獰笑仰望著她。鄂日渾旁邊是三口大缸,每個缸上都貼著符紙。
星月無光,夜『色』如墨,他們都能夜視,黑夜影響不了什麼。
“胡師妹,你徒弟就在這三口大缸其中之一。你要是答應我條件,我就放了她,你要是不答應,我這特製的靈符就會吸乾她的血氣”
“你要什麼條件”胡仙仙環胸抱臂直問他。
“程浩風扶助慎郡王登基後,讓新皇帝封我為國師,封宮絕陛下為攝政王。”
“嗬,你不提起宮絕,我都忘了他還是條漏網之魚。他在哪兒躲著”胡仙仙沒回答同不同意條件,轉了話題。
“他在哪兒我當然不會告訴你你還是快點做決定吧,你到底要不要你的徒弟”
“不要那麼不聽話,我要她做什麼”胡仙仙察覺程浩風追了來,她要等他來再動手。她很著急,但不能魯莽行事。她當然在意杭無一的安危,她不能承受任何失去,可是不能讓鄂日渾看出來。
“你知不知道一點一點被吸乾血氣而死,是多痛苦的死法你真的不管她死活”鄂日渾雙手掐出古怪法訣,那三口大缸上的符都發出血紅毫光。
程浩風氣息已近,胡仙仙嘴角浮起殘忍笑意。她沒有搶著去翻那些大缸尋杭無一,而是禦劍而起。
鄂日渾沒想到她會直接開打,慌『亂』召出剪形雙刀迎戰。刀劍相撞,火花四濺,他連連後退。
他向來都是裹一身漆黑長袍,端出高深莫測的樣子,此時為了便於戰鬥,就甩脫長袍,著貼身短褐衣褲對敵。
程浩風已經落身下地,焦急地翻看哪口大缸中有杭無一。他試著揭去符紙,手一觸到符紙就指尖發燙。
“留他『性』命,讓他說出解符咒之法。”他衝胡仙仙高聲喊道。
胡仙仙早料想到那符紙不是能輕易揭開的,她打鄂日渾之時,都是劈刺他衣袍,他脫去外袍後,她就主要傷他腿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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